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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收起手机,跟着钟沉憬走进办公室,把书和U盘放到桌子上。
这是一个单人办公室,以代课老师来说显然有些太奢侈了,但联想到他还是影坛神话,这种待遇也就不可避免。
他们到的时候,王祁正在指挥人搬家具,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沙发以及盆栽,转头看见顾清濛,王祁还十分自来熟地跟她打了个招呼:“哟,顾同学怎么来了?找你偶像要签名的吗?”
“不,是来当书童的。”顾清濛退到一边:“我现在是钟老师的课代表。”
她看起来一板一眼的,对钟沉憬问:“还有什么要做的吗?钟老师。”
钟沉憬在椅子上坐下,头也不抬嗓音温和:“没有了,你记住下周收作业就好。”
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顾清濛很有礼貌地弯了弯腰,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来。
“不过,钟老师是因为对我之前的话耿耿于怀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的吗?”她毫无预兆地吐出这句话。
正在低头喝茶的钟沉憬顿住了,一旁的王祁也僵硬了。
唯有顾清濛,对气氛毫无所觉一般,看着钟沉憬还笑了一下:“钟老师真是出乎意料的小心眼呢。”
她再次弯了弯腰,这次是真的走了。
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门外,王祁才僵硬地眨了眨眼睛,嘎吱嘎吱地向钟沉憬看去。
男人还保持着低头喝茶的姿势一动不动,又过了片刻,才缓缓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,发出一声轻响。
靠上椅背,影帝先生微笑着,语气温和地说:
“气死我了。”
王祁看着他的表情,打了个寒颤,第一次对某人升起了敬佩之情。
·
风平浪静的一天过去了。
第二天早上五点半,顾清濛被一阵铃声吵醒,迷迷糊糊的接起来,那边是个似曾相识的声音。
“顾同学吗?”
“你是?”她闷在被子里带着鼻音问。
“我是钟老师的助理,有点事想交代你这个课代表。”王助理笑眯眯地说:“钟老师每周只来学校两次,其他时间都在忙工作,没办法天天做打扫,所以想让你帮忙打扫一下办公室可以吗?”
“今天吗?”
“不,是每天。”王祁继续笑眯眯:“还有那些盆栽,如果可以的话,也希望你能帮忙照顾一下。”
顾清濛:……
“我不会养植物。”她试图拒绝。
“没关系,我会把注意事项都发给你的。”王祁热心地说:“就算没照顾好也没关系,只要别让它们死掉就行了。”
“……钟老师在你旁边吗?”
“哦不,他已经在工作了。”
顾清濛沉默一阵,最终道:“我知道了,我会尽力的。”
“好,那就麻烦你了,顾同学。”
在挂电话前,顾清濛看了一眼时间,最后问了一个问题:“为什么非要这时候给我打电话?您猜不到这个时间我还在睡觉吗?”
“看你说的,一日之计在于晨呐顾同学,何况学表演的同学不都要出晨功吗?你怎么可能睡懒觉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