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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宁脸上有一处划伤,用帕子按着,连雪白的帕子也被染污,看上去怪是触目惊心的。
对于女子来说,容貌显然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,也不怪乎李显扬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心疼,开口安慰,“你别担心,伤口不严重的,好好养着,以后定不会留下痕迹。”
沈清宁是一点都没在担心的,自己本就熟知医理药理,那丛荆棘也只是普通的荆棘,没有什么毒性。其他人不暗做手脚的话,这点伤早晚都会痊愈的,不会在脸上留下半点的异状。
而就算是这样,沈清秋这一笔,她也牢牢记下了。#_#
恶毒到要害她一辈子见不了人,她也不需要留有什么仁慈。
她沉默着,不爱搭理某人,抿着略微发白的薄唇,瞧上去像是有几分忧郁失意。
见她这样,李显扬心底难受,这点关心和难受,被他背上的沈清秋全都察觉了去,醋意和妒意在心里翻腾,她忍不住扣紧了掌心。
山脚下。
仆婢看见主子一个被背着,一个浑身凌乱伤痕累累的模样,又惊又怕,连忙迎上来:“少爷!小姐!你们这是怎么了,这是在山上撞到了野兽么?”
没等他们细说,怜儿注意到沈清宁的伤,惊呼,“大小姐!您的脸!”
沈清宁显得很淡定从容,好像这伤不是在她脸上一般,只是被怜儿尖利的嗓音刺得有点头疼,不耐开口道,“不是什么大事,你不用大惊小怪,去拿我的披风来。”比起脸,更在意身上被划得有些破烂的样子。
怜儿噎住,半晌不知道反应。
沈清秋被丫鬟小心翼翼扶下来,站定,夹杂着妒忌和快意的冷笑一声,“姐姐的心也太大了点,伤成这样,以后或许就毁了容了!”
这恶毒无理的话,让旁边的人听着就觉得心惊。怜儿本就不是沈清宁的人,自是不会忠心护主,傻愣愣的站在原地。
沈清宁想笑,嘴角撇下一个凉薄的弧度,这是在讥讽和不屑,和如此蠢笨的沈清秋争辩,仿佛在给自己找不痛快,懒得浪费精力。
看在李显扬的眼里,却是一番不同的样子。“清秋!”
“清宁本就是因为你才受了伤,你怎还这样说她!”
“显扬哥哥……”沈清秋登时回复理智,只是想要再装可怜已经来不及。
李显扬深深的看着沈清宁,轻声安抚着,“你不要怕,我家里有疗效奇特的霜膏,等我回去就让人给你送到府上。”
沈清宁没有拒绝的理由,只能轻道了一句谢谢。
李显扬柔声,“你我之间,还需要什么谢谢。”身后,沈清秋的指甲又往掌心里刺了一分。
等李显扬走了,沈清秋疾步追上要上马车的沈清宁,恶狠狠咒诅,“你脸上的伤划得那么严重,就是有药膏,你也治不好的!”
沈清宁淡淡回头,不提醒她的‘脚伤’,轻轻嗤笑道:“就是治不好,李显扬他也愿意要我,不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