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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非四下张望发现其实也没什么特别,除了脏乱一些就是有点烟熏火燎。那是一种带着点油腻感的气味但并不呛人。客厅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半新不旧的唱片机,一直重复播放着一首老歌dontcry。房子不算小但男男女女满共挤了十几个人像没有灵魂似的到处乱窜,有些打扮另类的确实有点惹眼,比如一个像海盗般扎了个花头巾下巴还辫几个小辫子,一个打扮的像印-低安人,脑袋插羽毛脸上画着花,还有几个也是爆炸头加纹身穿着长袍马褂或披个斗篷,除过他们的动作都是一样的缓慢,吴非觉得这伙人滑稽的样子更像是在搞年代风变装派对。她绕了一圈后安静的坐到靠着窗户的沙发上,旁边一个女孩子即刻递过来一个长长的像水烟-管的东西。
“要么?”
吴非尽量装的很放松,像一个老烟-呛一般摆摆手。
“我先思考一会儿。”
那女孩慢悠悠的转过头去自言自语说着。
“需要灵感的话就得来一口。”
桌子上横七竖八摆放着一些像雪茄一样的烟倦,但比雪茄颜色更浅形态更细更长。窗台上放着几盆开了花的植物,乍一看好似火红的玫瑰。吴非仔细辨认了一番确信这就是传说中的因-素花。而唐子铭早已顾不得吴非,跟着两个皮肤同他一样白皙的年轻小伙子去了另一个房间,待他出来的时候看见吴非还在这里竟有点诧异。
“你怎么还没走!”
他的样子没有很大变化只是看着尤为疏懒,还有比平常多的多的脏话,嘴里一直嘀嘀咕咕的抱怨着。他紧挨着吴非坐下,吴非渐渐地听清楚他在骂那两个总是排挤他的同父异母哥哥。唐子铭的母亲本来就是小三扶正,而这种故事时常都是只听新人笑哪念旧人哭,现在轮到他母亲和新小三斗了。一边是积怨深埋的前妻加两个儿子,一边是虎视眈眈的新宠,他们母子的日子自然也就不好过。他的家庭环境远比吴非要复杂的多,吴非感觉平常嬉笑的他都是假的,只有这会儿他身上的忧郁才是真的。
唐子铭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后,仰头靠在沙发上开口。
“老东西去度假。说是度假实际上另有盘算。他想开嘟-厂拉不到合伙人。前阵子还游说你爸呢,不过你爸爸也不简单。”
他的眼神忽而变得讥诮。
“两只老狐狸谈生意,有意思的很。本来是想提醒提醒你,不过我看用不着了。”
“你当然用不着,而我就更用不着。我爸有个贤内助的你忘了么。”
听完吴非酸溜溜的话唐子铭傻笑两下,又低头不停地翻弄自己的口袋嘴里还嘟囔着。
“钥匙呢?”
“找什么?”
“车钥匙。”
唐子铭边说边在自己的衣服裤子口袋里乱翻腾,吴非见他神色有些恍惚。
“车钥匙,你进门前就给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