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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喃喃说了一句:
“时间到了,该送药了!”
于是,她就拿着一个白色的药瓶走了。
听到客厅里的动静,我打开卧室门,悄悄地跟在妈妈的后面,潜进了地下室。
“嘶——嘶——”
随着脚步的走近,痛苦狰狞地喘息声越来越大,仿佛就在耳边似的。
一阵阴风吹动妈妈的白色连衣睡裙,我从后面的间隙看见了那个东西的样子。
他被铁链锁住,困在一个坚硬的铁笼子里。
蜡黄色的脸上沾满鲜血,手臂几乎腐烂殆尽,几只白白胖胖的蛆在他扭转身体时,悉悉索索的掉落,看起来恶心极了。
骨瘦如柴的手背上隐约可见青色的针孔。
他浑身是伤,白黄色的浓水顺着伤口流了出来,很快地上就有一摊腥臭的水。
带有血丝的眼睛隐藏在又长又乱的头发中,虱子在他头上蹦来蹦去,显得更加阴森恐怖。
突然,我发现他在盯着我看,是死死盯着,一动不动的那样。
那种眼神是难以描述的疯狂,就像是一头垂死的饿狼,在生命最后一刻找到了梦寐以求的肥羊,带着狂喜与激动。
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如此开心激动。
他的嘴里淅淅沥沥的滴着浑浊的口水,打湿了原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裳。
我在黑暗中看见妈妈走近那个铁笼子,缓缓俯身低头,将白色的药瓶打开,取出两粒,摆在东西面前。
东西好像受惊了一般,双手握拳,恶狠狠的拍打着笼子,身上的铁链也不停地晃动,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怒吼,不停地摇头。
巨大的声响把躲着的我吓得够呛,一个没蹲稳,后背就撞在了一个废旧的木箱子上,发出一阵响声。
“谁?谁在那里?”
妈妈听见声响后,谨慎的四周张望,那神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狠毒。
“吱吱”
一只灰色的老鼠从妈妈的脚下跑过去,她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放松了。
“原来是只小老鼠呀!呵呵——我还以为是有人暗中偷窥呢!”
说罢,她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下,像是还不放心般看了看。
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,眼睛瞪得老大,默默地听着她的阴阳怪气。
“不过也是,像你这样的东西,就只配和老鼠在一块,哈哈哈——”
她看着眼前的东西,语气尖酸刻薄的嘲讽道。
那个东西究竟是谁?
为什么妈妈会这么说?
2.
妈妈眼见东西不肯吃药,脸色一沉,威胁的话张口就来:
“不吃药的后果,你可是知道的———”
东西好像想起了什么,抢过地下的药,一下就吞入口中。
看着药被吞进去咽下,妈妈的神色才渐渐舒缓。
“好自为之吧!哼”
她一皱眉,嫌弃厌烦的字眼就写在脸上。
咚咚的几下,妈妈踏着拖鞋的脚步声就离开了。
过了几分钟,直到灯熄灭,地下室里彻底安静了,我才从箱子后面探出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