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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人衔执笔边写边念:“兹有妇云氏,虽为正妃,却德容有亏,善妒多言,又膝下无子,正合七出之条,因念夫妻之情,情愿退回本宗,听凭改嫁,并无异言。”
写完后,闻人衔以为可以看到云榕卸掉强装冷静的姿态,变得惊慌失措痛哭流涕地向他求饶,他早就受不了这个女人了,如今能当面羞臊她也算出了一口恶气。
谁承想,抬头后看到的却是表情一派淡然的云榕,此时见自己看向她,竟然还微微笑了一下,“写完了吗?”
闻人衔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,心中生出无力感,“按了手印签好字便生效。”
云榕点了点头,走到书案前,将宣纸转向自己,先是执笔签了字,后沾了朱砂按好手印,虽然用不惯毛笔,不过小时学过书法,本身的字又有风骨,所以写出的字迹并不差。
一切完成后,将纸转回去,看着闻人衔说道,“该你了。”
闻人衔一脸震惊的看着她,没想到她这么干脆,难道不是欲擒故纵的把戏?这个女人真的想离开?
微微皱眉,闻人衔看着理所当然拿着休书让他签字的云榕,有片刻的晃神,之前他主动写休书,她甚至以死威胁,顾念着她身后的娘家,闻人衔并没有做绝,如今这般痛快的要求自请下堂,那之前为何不要脸面的嫁过来,闹的天下皆知她的丑行,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笑谈。
“启禀王爷,月侧妃求见。”一名小厮跑来禀告,打断了闻人衔的思绪。
“快请。”闻人衔有些紧张,月儿身子本来就不好,怎么还出了院子。
少顷,付如月被人簇拥着走了过来,因身子弱还在病中,所以脸色微微有些发白,走起路来如风拂柳,让人觉得若是不保护好了下一秒便会跌到在地。
她身穿淡粉衣裙,长及曳地,外着锦镶丝银披风,细腰束以云带,发间一支八宝珊瑚簪,蛾眉淡扫,走多几步便娇喘微微,闻人衔连忙走过去,将来人拥在怀中,伸手替她紧了紧外衣,语气中带着心疼,“外面风大,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,你们怎么伺候的?”
付如月身旁侍候的丫鬟婆子连忙跪地告罪,她握了握闻人衔的手,微微摇头,“是妾身出来的急,怨不得她们,爷不要动怒。”
“好好的不在院子中待着,怎么跑出来了?”闻人衔语气软了几分,就好像付如月是棉花捏的,一吹便散了。
“您闹这么大阵仗,妾身在院子里怎么待的住,姐姐再有不是,您也不能将姐姐休了呀。”付如月微微推开闻人衔。
缓缓走到云榕面前,飘飘下拜,“妹妹给姐姐请安。”
云榕本来好以整暇的看着戏,没想到竟然演到她面前了,眼角微挑,好一朵柔弱的小白花!
还没待云榕开口,闻人衔便连忙将付如月扶起来,“都说了你不用在意这些虚礼,自己身体不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