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扶着额头：“能学的识大体，证明平日里还不够宠她，你让柴康宁再去选几样好玩的给公主，她要什么，就给她什么，一定要让她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尊贵，最说一不二的人。”
“是。”
“还有。”皇后冷漠的眼中沉下狠厉，“给她配的药，每日都要送，一日都不能断，那个药要长年累月的吃才有效果。”
陶珠应声退下。
入夜后，北风呼啸的越发厉害，呜呜如鬼泣。
方洛灵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，对着镜子里的小人发呆，这张圆嫩的小脸，漂亮的像个瓷娃娃。
可根据原著中描述，方洛灵脸上长满麻子，肤色蜡黄，体态肥胖油腻，直到十六岁，身高也只有一米四。
方洛灵记得，是因为皇后在她饮食中下了药，毒素在体内日积月累，才让她变成那般令人嫌恶作呕的模样。
“公主站在镜子前发什么呆，奴婢给公主带了燕窝来，今日劳累了一天，公主吃了早些休息。”刘嬷嬷拍拍身上的雪，将放在暖笼里的燕窝拿出来，“奴婢一路都小心捂着，公主您看，还热呢。”
方洛灵看似不经意道：“嬷嬷，我是不是比同龄的公子小姐矮上许多？”
她明明已经八岁了，体态却还像五六岁。
刘嬷嬷脸上有一刹的惊讶，流露于眉目，然而就这一点微小的变化就被方洛灵捕捉到了眼睛里！
刘嬷嬷温声哄道：“是谁说公主矮，奴婢奏明皇后娘娘，让人打他！公主就算比同龄人矮一些，也只是发身晚，公主多吃些，皇后娘娘又这样悉心照顾公主的饮食，过两年公主自然就会比他们都长得高了。”
刘嬷嬷将燕窝递到方洛灵眼前：“奴婢喂您吃。”
勺子递到了嘴边，方洛灵没像往日一样张开嘴巴，而是直直的盯着刘嬷嬷，这眼神让刘嬷嬷冷汗直冒。
原著中只说皇后在方洛灵的饮食里下了药，却没具体说下在了哪一样饮食里，燕窝，点心，茶水，方洛灵吃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可能。
皇后宫里的东西，她一口都不想吃。
“这燕窝从宁公主有吗。”
刘嬷嬷眼珠一转：“从宁公主没有的，从宁公主虽然是皇后娘娘亲生，可皇后疼您胜过她百倍，血燕这样珍贵的东西，皇后娘娘只舍得给您，不舍得给从宁公主。”
方洛灵道：“那你就把这碗给从宁公主送去，好东西总不能只我一个人吃。”
“这……”嬷嬷推诿，“这是皇后娘娘专门给您的。”
“我让你给从宁公主送去，你听不懂？”方洛灵平日里耍脾气，刘嬷嬷只觉得她是在撒泼耍无赖，可今晚上她却觉得方洛灵语气里有威压的气势。
刘嬷嬷竟让这份气势吓唬住了，不敢再哄她吃。
“本公主要睡了，你去送吧。”方洛灵爬上床，作势要睡，待刘嬷嬷走后，偷着起身趴在窗户上，看见刘嬷嬷趁人不注意把燕窝倒在了泔水桶里，根本没有给方从宁送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