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明心里一凉：老板说让他自己决定，两位老板给自己开的薪水是多少，他并不知道，但公司供职最高的是教学部主任和主管乔建，他们不过是4000块。那自己也不会高出多少。至于百分之五的提成很难讲，因为最近就没有什么客户上门，公司的人都知道的。
没等他想好说什么，老板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，向他挥挥手说晚上会所见。
想到会所，就想起那奋力游泳的玳瑁，精美的菜肴和口味特别的进口啤酒。心里舒服了不少。安慰自己道
“看来老板希望自己能带着大家把业务搞上去，所以才给自己定了低工资，高提成。”
他掏出手机研究回公司的公交线，忽然看到阿兰发来的一个微笑的表情。
他急忙回复：刚刚在办事情，不好意思刚刚看到。
没关系！阿兰回复很快：忙什么？
和老板来工商局办事！他本想说公司已经变更法人代表，同时任命自己当了公司的COO，但有炫耀的嫌疑，于是停住了。
吃饭了么，阿兰说，我在云顶餐厅下午茶，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点？
云顶？邹明不由吃惊，地王大厦顶的云顶餐厅曾经是本市最豪华的餐厅，以经营粤菜海鲜擅长，传说两三人的一顿饭就要一两万，还不算登顶电梯，还要另外收费五十元。不过，从凯逸轩入住本市以后，云顶的人少了很多，听说改造成日式茶餐厅，价格也平民化了很多，但他从没去过。
他只能苦笑，回复说忙着回公司办事，还有文件要处理，什么时候能吃午饭还不知道呢。
那下次吧。阿兰回复说男人都忙。
他赶紧回复说下次我请你。阿兰回复一个微笑的表情。
回到高德地图，好不容易找到附近的公交线，上了车才发觉已经是满头大汗，快到公司的时候，他拿出手机看看，见阿兰发的朋友圈，从高处俯瞰市区，天上白云朵朵，把窗前的一束玉兰也拍了进去，没有文字。
本想点赞，忽然想起金玲肯定看到，就停下手，回头翻看微信的通讯录列表。密密麻麻的几百人，聊过天的人却不多。忽然想到，如果下次拒绝，或者短时间没联系的话，金玲和阿兰她们，也会成为列表中的一个ID，随着时间的流逝，越来越淡。
但是，怎么开始呢？
回到公司，李丽趴在前台上打盹，听他进来猛然惊醒，抬头一看，脸上露出鄙夷，继续趴下睡。
他不由感觉失落，男人最怕的，就是被女人看不起。想着上午没结束的谈话，于是微信里叫小孙进来，没想到小孙回复说不在公司，“在外面跑业务啊！”
不知道跑什么业务！邹明暗想，几乎可以肯定，不是本公司的业务，其他人也一样。
他探头出去看看，果然，业务员所在的大厅里几乎空无一人，去向牌上都是出去跑业务。他只能返回，然后决心抽时间跟着业务员出去看看，一方面是监督，另一方面，也要想个办法，把业务员的心思拉回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