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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澈听她说起卢侧妃的字,到底赞同句:“确实,毕竟卢氏的字由外祖父亲自教导,得其真传。”
外祖父官至中书令,历经三朝,最得贤名。但再大的贤名也填不满卢氏一族的贪欲。
贪欲丛生,再聪明的人都会变得不聪明。
至于卢侧妃,更是蠢人。
竟然真信了族中给她造势,是看重才华,单单只为捧出个才女。
他是念及情分,在乎名声,可若有朝一日卢家做得太过了,那......
“清之,怎么了?”
元鸾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心。
“无事。”慕容澈握住元鸾的手,神色略暗。
又来了。
元鸾观他眸中闪烁,心底泛起厌烦。
慕容澈勾起她的衣裙,俯身。
“别……去榻上……”
“就在这。”
春景几何,不好细说。
第二天巳时,元鸾才醒。
她腰肢无力,浑身酸软,正欲叫丁香撩起床帐,却看见手腕处缠绕着的披帛。
竟也不知道给她解掉。
元鸾面上一红。
“丁香,我起了。”她把披帛扔到旁边。
丁香与彩云忙过来服侍元鸾起身梳妆。
因太子妃还在养病中,故而元鸾不用请安见人,便命丁香随意挽了个元宝髻,以白玉鎏金螭虎钗压发。
“侧妃,杜氏那有消息了。”待她洗漱毕,彩云低声禀报道。
“这么多天了,她也够能忍的。”元鸾不着急,反正杜奉仪这次并非冲着她来。
彩云虽不再受太子妃信任,但她仍有其余暗线。
因此得知太子妃似与杜奉仪联手,想抬举宫女庆儿。
元鸾心想:这个小宫女成不了威胁,正好还能分散下太子的精力,没必要阻拦。
“听说庆儿这几日在练舞,学得很勤奋。侧妃是想...?”彩云问道。
“不用管,太子妃既然抬举庆儿,咱们何必去做恶人。”元鸾神情淡淡。
她已想明白。
对付太子妃不在于宫中,而在朝堂。
太子妃虽出身崔氏,但家中男子除崔景直外,不过草包尔。
这崔景直乃晋国公世子,是太子妃长兄,年不过二十有八便官至从三品兖州刺史,前途无量。
若崔景直出了什么事,那崔氏......
但这招釜底抽薪谋求起来太过艰难,需徐徐图之。
酉时六刻。
庆儿手提一盏宫灯,跟随杜奉仪趁夜色回到西院。
院中,何庶妃正带着慕容旭温书,把白日读过的文章再背上几遍。
“给庶妃请安。”杜奉仪微微福身。
“太子妃可好些了,奉仪日夜侍奉,真是辛劳啊。”何庶妃当作什么也不知道,照常询问太子妃身体。
“深秋天凉,人难免会着了风寒。而妾身作为妃妾,尽心侍奉太子妃也是应当的。”杜奉仪面不改色,随口扯谎,“妾身先回去了。”
“她可真是会说话。”何庶妃的宫女莲子颇为不屑。
“小郡王还在这呢,言语也不注意些。”何庶妃捂住慕容旭的耳朵,示意他接着温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