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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开门,看见外面黑漆漆的,一股冷风扑打在脸上凉飕飕的,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噤。身子晃了晃,挺失望的回转身,想退回到屋里去。就在我转身之际,眼角余光真实看到来自暗室窗缝隙渗透出来的光。
是爷爷在暗室?
刚刚失落的心情一下子高涨起来,一定是爷爷在暗室冲洗照片,这些照片都是临死之人最终遗照。爷爷冲洗完照片还有很多事要做,要把遗照夹起来风干、修整、修正,他接单到拍照冲洗照片都不会说一句话,哪怕是路上与人擦肩而过,也是一声不吭带着包里的老照相机回家直奔暗室,直到一切搞定才会出来,上一炷香,在堂屋念叨一阵子我都听起老茧保佑的什么话。
这个时候我才能上前递给一盆水,他洗手洗脸之后才会开口说话。
想到这儿,我放慢脚步,要知道爷爷不允许哇靠近暗室。他说暗室阴气重,我是小孩子吸阴,不能太靠近。其实就我知道,爷爷在提防另一件事,那就是我曾经看到过一个女人。
这个女人是谁,姓甚名谁,来自什么地方,我都不清楚。快要接近暗室,我的心犹如有十五个吊桶在打水七上八下的,我一点一点的蹭到窗口,窗口是用木条封死的,只能从缝隙中看。
而这个缝隙就像一根头头发丝那么细窄,在我的周围是一片黑,只有眼睛看到暗窗口封死木条的缝隙中有那么一点光。在微弱都光影下,看见一佝偻的背影,好像在大力弄什么东西。
我踮起脚看,看到那个佝偻的背影好像在吃什么东西。就我知道暗室里除了老照片还有很多底片,一根横线上夹子夹的都是遗照,是爷爷冲洗之后准备晾干送去主家的相片。
暗室里不会有吃的,就老鼠都懒得去,蟑螂倒是不少。爷爷说蟑螂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,暗室也是很阴暗,我一边在想,一边在极力想抓住什么看清楚那个佝偻的背影是谁,会不会是爷爷,他又在吃什么东西。
或许我的努力适得其反,弄响了什么东西啪嗒一声,佝偻背影很快转头看向我,我看见乱蓬蓬的头发下一对绿幽幽的眼珠子,还有那皮包骨头的面孔,她绝对不是爷爷,在她的唇角好像有血。
她在看我,我不敢动,也不敢呼气,极力镇定之下闭眼,心里对自己说;是幻觉,不是真的,然后毫不犹豫转身就跑。转身跑,没跑几步冷不防跟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,这一惊非同小可,我妈呀一声大叫。
对方也吓得大叫掉头就跑。我借助正屋渗透出来的光看见跑过去的是一女生,是甘翠?不可能,六指说甘翠已经回去了。
不过刚才是我吓到她了,不论是谁我都应该给她道歉。
这样一想我就赶紧朝她跑去的方向追去,跑了好一会,都跑到村口的歪脖子树下,还是没有找到人。我有些沮丧,打算回去了,就在这时一怯生生喊声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