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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小时后,市区双拼别墅群,徐家的灯光格外明亮刺眼,邻居们暗着的房间说明都已入睡。
房中隐约有说话声,门外听不真切,柳朵儿打开栅栏门,在门口手抬起又落下,隐约的慌张在她内心底没由来的袭来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你要去做什么?”
房间里的人似有感应,房门从内打开,徐璟森踏出门的腿一滞,他身后的声音来自徐爸徐妈。
“透透气。”徐璟森头也不回,反手关门,乱发下灼灼有神的眸光紧盯着柳朵儿,如同发光的夜狼。
“为了她,把徐家的脸都丢尽了,你还要维护她到什么时候?”
柳朵儿抬头,正巧撞见徐璟森身后犀利的目光,有种被发现了后的无处躲藏感,放在以前,柳朵儿定然会毫不在意的主动叫一声:“阿姨。”
“妈——”徐璟森显然没想到身后会有旁的人在。
“让他们去谈谈可以,发生这样的事,再也不可以进我徐家的门!”隔着很远,徐爸愤然而有力的话语很有穿透力。
“别惹你爸生气。”徐妈朝两人意味深长的看一眼。
“你——你的婚纱——”
徐璟森仍是新郎西服,可柳朵儿……她低下头去,不知作何回答,感受到一道有意无意的眸光掠过自己。
跟在徐璟森身后,微弱的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,却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异口同声的道歉,柳朵儿侧首见到徐璟森也正看过来。
“发生了什么?那人是谁?有没有把你怎么样?”
树影婆娑下,孤零零的长椅上,徐璟森攥着柳朵儿的双手,攥得她有些生疼,问题劈头盖脸的脱口而出。
“他——是萧寒。”
柳朵儿避开他炽热得隐含阴暗的眸子,低首望着闪亮银色高跟鞋,啼笑皆非。
她在想什么啊!错过了婚礼,却有种解脱的感觉,这些年来,徐璟森如同她亲朋,她男友,他在她身边担任着所有角色,她还有什么不满足?
“他没有伤害我。对不起。”说着,泪如雨下。
“不,不,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,是我保护不了你,竟然让人在婚礼上胡作非为的事情发生,你放心,我已说服爸爸妈妈重新选时间……”
柳朵儿摇头,无论说什么,做什么,似乎都变了味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不知要怎么样才能回到过去那般心安理得,心无旁骛。
“不,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柳朵儿鼓起勇气说出心里话,却犹如放下千斤之重的石头后那样得到松懈,这么多年,一直将你当做哥哥,错把你定位为男朋友,未婚夫,丈夫……
“没事的,不管你变成什么样,我都会要你的。”
徐璟森抓着柳朵儿肩甲,一把揽入怀中,用力的,再不让她逃脱。
感受着他热烈而熟悉的心跳声,徐爸说过的话还在耳畔回荡,柳朵儿没有说话,她知道,这回,无论他做什么,只怕都是徒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