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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啊。”他若有所思地答应一声,想要再说话时,几根铁戟直勾勾地朝这里指过来。
“出来!”一队巡逻兵听见里头的声响,拿着戟,指向栏杆里边。
“是我。”楚凉尘悠悠地走出来,用身体挡住贺之铭,然后站在依稀可见面容的地方,他淡淡地开口。
这几个侍卫看清脸后,全身发抖,稀稀疏疏地放下铁戟,慌忙地跪下,“殿下饶命,奴才眼拙,惊扰了殿下,奴才该死,殿下饶命。”
“退下吧。”他瞟了他们一眼,毫无表情地说道。
“是。”一群人直起身子来,捡起铁戟,然后退后着离开。
“不错不错,还真是有皇者风范。”贺之铭轻轻地给他鼓个掌,一脸欠揍的模样。
“你这小子。”楚凉尘伸出手指了指他,然后说道,“那你如今,可是有着身之地?不如,便随我一起,可好?”
贺之铭看着他说,沉思了好久好久,又突然笑起来,道,“也好,便跟了你这皇子,以后,不愁吃,不愁穿,有何不可。”
“哈哈。”楚凉尘大笑,接着拍拍他的胸脯,“那便随我来。”
“是。谨遵殿下指令。”他故意地蹲下身来,单膝跪下,一边还说着半是俏皮,半是恭敬的话语。
府邸的金顶上挂着红楠木制成的匾额,“越王府”。这古色古香的格调,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。
且说,这楚凉尘原是皇帝宠妃音妃所生,传说此子生下时,身体散出金光,整座宫殿被他身上的异常闪耀的金光围绕,光芒万丈之远。自此之后,这楚泽宏是万般喜爱这身着金光之子,才刚满月,便赐南回以西五州为封地,封号越王。
奈何是好景不长,越王七岁那年,音妃惹得龙颜大怒,被打入长门宫,终生不得出宫。而越王也是被剥夺了封号,谴去云阁山学艺,虽说是学艺,可谁又知,不是贬为庶民?
十年之后,皇帝突然下旨,召远在云阁的他回宫,一并是恢复了他的封号。
此时,两个男子衣着华丽地站在王府之前,相视一笑,不约而同地飞身而起,轻轻跃过墙壁,稳稳落在了王府里头,然后二人偷偷摸摸地走进相对的房内,悄悄关上门。
贺之铭带上门,然后坐在茶案子上,给自己浅浅倒了一杯茶,接着拿出袖子里的那块锦布,又变戏法似的掏出好几个玉瓶子,他把那布中的药材拿了出来,小心放进槽里,鼓弄着药勺,“咚咚”的捣药声渐渐传出,许久过后,他把那玉瓶中的东西一并倒了进去,然后又是一片的捣药声,这般如此,竟是被他揉成了个药丸,贺之铭慢慢地把它放进一个浅色的瓶子里,塞好瓶塞后,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,用袖口轻轻擦去额间的汗珠。
终是制成了。
另一扇门内,楚凉尘靠在床榻上,假寐着,眉间隐隐露出几许看不见的担忧。他如梦似得呓语着,小堇,你撑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