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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半个月没见就给我这样的大奖。
喝了点酒的我心里窝火,语气不自觉的就冷了下去:“怎么弄的?”
陈让已经换好了鞋,在一旁默默站着,整个人都蔫巴巴的,委委屈屈的低着头。
最后抿紧了唇闷闷地说:“同学玩闹。”
少年人貌似高了一点,应该是刚剪了头发,显得利落又帅气。
我冷冷瞟了他一眼,他仍旧低着头,可怜巴巴。
我站直了身子靠在玄关去看隐在阴影里的他:“我最后说一遍,怎么弄的?”
他凑过来,试探般的勾了我的小指,不回答却闷闷的说:“手链断了。”说着另一只手摊开给我展示断开的手链。
陈让紧抿着唇,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圈弧形阴影。
我这会儿才发现他脸上被划破了一道,刚结痂,唇角青紫,脸上新伤叠旧伤,青青紫紫的一片。
我头晕,烦躁压不住的一股一股往外冒,不知道是他这一脸伤,还是因为手链:“怎么搞得。”
“他们说不好听的话。”
说完之后整个人倏然放松下来,垂着嘴角,像是受伤的小狗崽找到了家。
勾着我小指的手发颤。
“疼吗?”
陈让突然抬头,眼睛晶亮晶亮地看着我,别别扭扭地开口:“疼。”
“要报仇吗?”
“我自己来。”
他又低下头,故意不看我的眼睛,但是回答的肯定。
这才多久,当初我捡回来时装的瑟瑟发抖的人,如今已经敢大大方方的露出自己的锋芒。
我也许是真的喝醉了,看着他那张脸晃了神,进了屋子,把医药箱拿出来,“坐过来。”
陈让乖乖坐在客厅沙发上,脊背挺直。
我拿沾了酒精的棉签狠狠按在了他破了的唇角。他“嘶”地一声躲了过去,抬头一双眼睛沉沉地望着我。
我又一棉签按下去。
陈让望着我的眼蓄了一点水光,眼角下垂,像被抛弃的狗崽,看着有点委屈。
“疼。”
“我是颜家独女,颜氏集团唯一继承人,更是自己单枪匹马创办了属于自己的工作室,想和攀上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。”
我拿起了创口贴,撕开,轻柔地贴在他破了的唇角。
我感觉他的呼吸一瞬间急促了起来,灼热的鼻息喷在我脸上,我愣了一下,换了种委婉的方式接着说:“就这点破事,怎么不告诉我?”
既然决定要养,那我要让他熟悉我的味道。
我要让他对着我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尖牙收回去,我要让他自觉地知道他是我圈养的小狗。
陈让听见我的话突然有些拘谨,一双手绞着衣角,隐约又看见点我当初捡回来时的模样。
最后支支吾吾的开口:“我怕你嫌我没用。”
说完把脸扭到一边,却暴露了自己通红的耳朵,心里窝的那点子火看到他通红的耳尖立刻就烟消云散。
我捏了把他通红的耳朵,心情好的罕见嘱咐他:“去睡吧,小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