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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懂,为何是重生在这一日,若提早一天,她和莫习凛大可桥路各在一方,可如今,赐婚圣旨已下,她的清白也已没有。
“晚晚?”一旁,有人低呼一声,叫着她,头顶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油纸伞。
云舒苒茫然转头。
只看着一个撑着油纸伞的男子站在身侧,身上穿一袭青色长袍,一侧肩膀已被雨水打湿,眉目温和,唇角一抹淡笑,浑身尽是书香气息。
南墨,云舒苒是认识的,前世他便饱读诗书,怎奈家贫,家中还有一小弟需要照料,爹心中惜才,便一直给他银钱供他读书,他也争气,后来更是高中状元,入朝为官,直至升至刑部尚书。
如今,看着他撑着印着“云”字的伞,想来是出来寻她呢吧。
“南大哥。”云舒苒笑了笑。
“方才去云家,瞧见你那两个贴身丫鬟在门口等着,这才知道你出门了,索性闲来无事,便顺路前来寻你。”南墨解释一番,瞧见云舒苒衣衫贴着身子,不仅脸色微红。
“……嗯。”云舒苒不觉有他,轻声应着。
似乎察觉到她的寡言,南墨转头望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,伸手触了触她的额头:“可是生病了?”
云舒苒一僵,本欲躲开,可他已经撤回了手:“还好没发热,回去要好生休息才是。”
“……是,多谢南大哥。”云舒苒一顿,微微笑开,前世,他便待她极好。
头顶,油纸伞将女子全数遮住,男子大半个肩头露在伞外,被雨水轻易打湿,二人相携着,朝前走去。
一人身影缓缓出现在其后,一手执着一把伞,另一手拿着一把伞,而后转身,飞快回了王府,将油纸伞重新放在內寝门口:“王爷。”
“怎么?”莫习凛朝着那雨伞睨了一眼。
“云家门生南墨来接云姑娘了。”高风恭敬道着。
“便是那个云舒苒曾主动靠近、欲让我拈酸吃醋的书生?”莫习凛挑眉问道。
“是。”
“呵……”莫习凛轻笑一声,“果然还是改不了这些心机手段,欲擒故纵都用上了。”
……
云舒苒没想到自己还能看见云府的巍峨府邸,大凌首富云家,府邸自然也是格外奢华,御赐牌匾上御笔亲书“忠义云居”四字,便是连大门,都是名贵的紫檀木所制。
此刻,那大门前,除却守卫的护院,还有两个丫鬟装扮的女子。
“苒苒,我突然想起还有些诗书未曾读过,便不进去了,改日我定亲自登门拜访。”南墨停下脚步,他本就不是当真悠闲或是顺路,不过一大早去书肆拿书途径云家,知道她还没归来,心中一急便撑了伞去接她了,“熙儿这几日也吵着要见晚晚,不知晚晚过几日可有时间?”
熙儿,南熙,正是南墨的弟弟。
想到那粉雕玉砌的小孩,云舒苒心底泛起几丝柔意,她前世便没有成为娘亲的福分,对孩子更是多了几分向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