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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颜欢知道她要做的事已经成了,她只需在老夫人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,就够了。
见宋颜欢都走了,陆清宴还杵在她跟前,老夫人不悦的看了他一眼,“清宴!”
她并没有多说些什么,但陆清宴已经懂她的意思了,她在催他去宋颜欢那里,“祖母,参汤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。”
他知道老夫人的底线在哪里,今晚老夫人已经做出妥协,并没有拿谦哥儿的事,为难月儿,他也该适时的做出点让步。
所以他并没有忤逆老夫人的意思。
这一次江清月也没有再作妖,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,她知道陆清宴已经失了兴致,哪怕两人同榻而眠,他也绝不会碰宋颜欢的。
可只要想到她的男人,要跟另一个女人同处一室,她整颗心就跟泡在醋缸里一样,嫉妒的发狂。
让陆清宴没有想到的是,等他自信满满来到揽月阁的时候,已经落锁了,宋颜欢竟然敢让他吃闭门羹!
“宋颜欢,若不是祖母逼我,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里吗?你竟敢将我拒之门外,我给过你机会的,你等着,以后你就是哭着求我,我都不会再踏进揽月阁一步。”他脸色铁青,心里的火蹭蹭窜了上来。
他扭头就走。
这一晚,陆清宴宿在了前院,最高兴的莫过于江清月了。
翌日,一大早,宋颜欢刚起来,老夫人就差人过来传话,让她去松寿堂用早膳。
六年前,陆清宴将她娶进门便扔下不管,今日于情于理,他都应该跟她回宋家一趟,拜见一下父兄,权当补了当年的回门礼。
过继谦哥儿一事,她虽然点了头,可若父兄反对,这事想成可就难了。
老夫人自然要把她叫过去,哄哄她,再灌灌迷汤,好叫她乖乖听话。
寿松堂。
老夫人得知昨晚陆清宴并没有宿在揽月阁,也知道是宋颜欢叫人落了锁,她心里是埋怨宋颜欢的,可眼下正是用她的时候,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“清宴,你父亲已经去了六年,莫说其他人,便连你也觉得当年的事,已经过去了对吗?可你有没有想过,为何你现在还只是世子,袭爵的圣旨迟迟不下,难保陛下心里没有别的打算,欢欢的父亲,在朝中那是说得上话的,她只是一个女儿家,你哄哄她又如何?就说那江清月,你如珠如宝的捧着她,她可能助你分毫?”老夫人语重心长道。
陆清宴垂着头,也不说话,他心里也烦的很,建功立业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,他在边关六年,也不过是个军中小将,此次也并非衣锦还乡。
他心里想着,若是能成功袭爵,哄一哄宋颜欢倒也无伤大雅。
“嫂嫂,请留步。”宋颜欢出了揽月阁,走到苍翠院拐角那片竹林的时候,突然从竹林中走出一人,开口唤住她。
她抬头望去,就见一袭青衫的少年,朝她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