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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来没有过的那个烦心,在俺心里纠结开了。俺觉着阿姨玩笑开得过了点,可再细细了一想,俺确实很喜欢刘月这丫头。就因为没见上几回面,所以也没当了回事。再说姑娘家心里也没装着俺个啥。哎,不给想了,趁着天黑关了店收了铺,找老四这家伙喝酒去。
俺在小嘉兴熟食店里,买了半个烤鸡,称了点油氽花生米,转到边上买了瓶一滴香,等付了钱俺才想起店里也有酒,瞧这记性,一样买了这钱还让别家赚了,好在也赚不了几个钱,没必要给退回去了,俺直接往老四的住处走去。
老四在路口西边的空地上,自个搭了个小棚屋。几块破门板,木条子耙住了,上面遮了张破油布,前面按了个活动的门进出,后边还开了个小窗子。
也就两三个平米左右,临时的,绝对违章。好在路的拐弯处,有这么一小块地闲着,也没人去干涉他,一个人住着还挺自在的。没电就点不上灯,点个蜡烛也能把这点地方给照透了。
再说棚屋边上,路灯的亮光白给着,点不点都一回事,还费了那蜡烛钱不是,老四估计是看好了这块地方了。
老四三十出头了,单身一个人,老家住得不是太远,在S市紧邻外省的一个小乡村里。
那地方,听他说来也不咋的,比俺老家略微好点。老四每年回去过年,这小棚屋就这么闲置着,等过了年头回来,若是倒塌了,他再给拼拼弄弄的又支了起来。
大天热的,里边就呆不住人了,老四也有办法,把板床支在外边,上边挂个蚊帐,晚上倒也睡得安稳,碰到下雨赶紧往里躲就是。
这不,老四刚把板床支起来,俺也就到了。老四一瞟俺手上的家伙,乐了:“小SD,今晚是啥风把你给吹来了。”
“热的哪来的风,闷得慌,找你老哥喝两口解解闷。”俺把东西往板床中间一放,顾自坐了一头。
“好酒啊。”老四看了下酒瓶的标签,转身往里边拿来了杯子和筷子:“兄弟,正好给你说个事,老哥最近得回趟家。”
“啥事这么急的。”俺有点纳闷,光棍汉还有个屁急的事,不等到过年走。
“来,先喝着,慢慢说道。”老四开了酒瓶,往俺那杯子里倒着酒,俺忙扒拉开烤鸡又往中间给挪了挪。
老四先喝下一口酒,哈了口气说:“兄弟,这次我得回去,家里给我说了个对象。”
“原来是好事啊,早知道俺就不用买酒了,张着嘴上你这来就是了。”俺故作吃了大亏似的:“等你回来得好好请俺两回酒。”
“哎,那还用说,我这也没啥朋友,就拿你当兄弟了。”老四又喝了口酒说:“我家里兄弟五个,我排在老四,前年走了个老二,老二也没找上就去了,兄弟多了就一个字穷啊,老哥我都三十出头了。”
俺瞧他眼神那个悲切,得往高兴了说:“赶紧得把这事给办成了,两口子过日子才逮劲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