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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柜的还是惦记自己的,槐花幸福的表情全荡漾在双颊的红晕里,溢于言表。
“有什么复杂的,她一个妇道瞎掺和,什么都打听,有些事情岂是她能料理明白的。”
魏彪的话让海鱼觉得妥帖,海鱼重新坐下跟二龙推杯换盏。
也说不得出于什么心思,只要魏彪跟槐花矫情海鱼就觉得大表哥向着他,海鱼拿人夫妻吵架衡量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。
“这不是妇道不妇道,许先生既求到咱们门上,总得集思广益好帮到人家是不是。”
“你懂个屁。”
饭桌上这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就要吵架,二龙是来救人的,不耐烦听人家家长里短,把路趟顺了才是此番下山的目的。
“大表哥,嫂夫人也是想成全在下,若因为我吵起来就显得我不厚道了。喝酒喝酒。”
几个人又闷吃了几盅,天色见晚,若平时还能出去逛逛,这阴天下雨的,积水直上屋里灌,黏黏糊糊的,吃了酒最容易犯困。
二龙跟海鱼天没大亮就翻山越岭的往魏县赶,这会子都有点犯困。
雨势不见丝毫减弱,早晨片刻的空闲连太阳都未及露脸,老天爷就不厚道的打起了喷嚏。
一丈青搂着招娣睡不着,看着小妞妞梦里红扑扑的脸蛋子,心中洋溢着母爱。
她悄悄俯身亲了小妞妞招娣一口,锦珍从炕头翻了身问:“娘啊,你这一晚来回这么鼓秋别人怎么睡?”
“你睡着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锦珍老实的回答,房顶刚修好,地上还摆着只木盆怕突然的暴雨压漏了草皮。
窗外莎莎的水声冲涤着锦绣骚动的心田。
不知怎么回事,自打那日见了永真少爷,心里总装了小鹿似的放不下他,那张好看的脸总在眼前晃荡来晃荡去,既甜蜜又伴随着淡淡的忧伤。
原来,想一个人的时候,心会揪在一起,还蛮疼的。
“娘啊!”
“说。”
“你说我长姐这会子睡了吧?她是不是住在顶阔气的宅院里,身边得有守夜伺候茶水的丫鬟不?”
“自然是有,你长姐啊,别看小时候不少受苦,终究是条富贵命。”
苏老爷子过世后一丈青没日没夜的切咸菜疙瘩头,渐渐的学会了抽烟袋。
摸黑抓过一嘬儿烟丝填在铜锅里,拿火折子一吹,吧嗒吧嗒的猛吸两口,吐出厚重的一股烟尘。
锦珍借着闪电的亮,伸出圆润的胳膊,藕节一样,朝半空一抓,烟尘便被冲散在夜幕里迷失了方向。
“我姐夫长得倒好看,我看见过他,娘啊,你说我将来能不能找我姐夫那样的女婿回来?”
“嘿嘿,你想找咱就有。”
“其实,我瞧着,永真少爷……娘,你说他们俩谁更好看些?”
“男人家比什么好看,绣花枕头不中用。你看你爹长得不算好看吧,可我三女伢哪个也不随他,都随了优点。”
“永真少爷瞧着好看,他,看上去,通身有一股英气。姐夫嘛,面貌到秀气,我原是瞧着姐夫顺眼的,待见了永真少爷,总看姐夫身上痞子气多了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