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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清慈说是,姜清荣就恨铁不成钢地伸手戳着她的脑门:
“你啊你,怎么就非要一棵树吊死在他身上了?忘了三年前怎么被贬的了,你和他是没可能的!你跟阿姊说实话,当初不肯见阿娘给你相看的相亲对象,是不是因为还放不下他?”
“没有。”姜清慈无奈地拢住她的手,“阿姊,阿娘年纪大了拎不清,你也拎不清?我是带罪之身,又是女儿家,娶妻不是耽误人吗?”
“人家等你三年就不算耽误了?”
姜清慈一噎,生硬地狡辩:“那也不合适,我又没有磨镜之好。”
姜清荣嗔怪地扫了她一眼:
“谁跟你说一定要磨镜了?按个成婚的名头,你身边好有个人陪着,人姑娘无父无母的好有个倚仗,出了点儿事儿也好互相有个照应,怎么就不合适了?我不管,反正现在你也回来了,我和那姑娘也说好了,明日午时,你去清风楼见她。”
“见了面少要像以前那样莽撞,先给人赔个不是,说些好话。哦对了,你让人等了三年,可不能空着手过去,听见没?”
姜清荣唯恐她左耳朵进右耳多出,手指戳着她的脑袋,三言两语便为她敲定了主意。
“听见了,两只耳朵都听见了!”
姜清慈抱着头,头疼得很,胡乱嗯嗯啊啊得应付了两声就拎着东西回去了。
当日下午,又去右相府送了拜帖。
也不知是对方故意磋磨她还是怎么地,她在门前等了半晌,问门童也只是说:“相爷还在午休,劳烦姜大人等等了。”
姜清慈从来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,也就这三年在南蛮被磋磨出来了一副处变不惊的性子,但忍耐也是有个限度的。
两个上司磋磨她便算了,毕竟强权难压,她只当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吃个哑巴亏。
同等品级的同僚还要故意给她甩脸子看,这个亏她吃不下。
拜访道歉道个屁歉,有这个时间,她还不如回去遛狗。
这个丞相谁爱当谁当。
刚想甩脸走人,宋婉从门内走来,见她的一瞬间眼神骤亮,忙出声叫住她:“姜大人请留步。”
姜清慈脚步顿住,宋婉像一只轻巧的蝴蝶,窜到她面前,笑问:“姜大人可是来找我爹的?”
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宋婉笑得甜,眼睛晶亮亮的纯良无害,姜清慈也不好再继续发作,点点头:
“是我来得不巧了,不知道令尊在午休……”
“他什么时候有午休的习惯我怎么不知道?”
宋婉眉脚微蹙,不满地打断姜清慈的话:“别听他瞎说,整天除了下棋就是下棋,一次没赢过我,还嚷嚷着自己是宝刀已老。什么宝刀嘛,他在下棋上面就从来没宝刀过。”
方才通报的门童一脸便秘色,刚想开口说话为自家相爷解释。
宋婉回头瞪了他一眼,门童立刻紧低垂下头。
“姜大人,我带你进去。”宋婉说着,领着姜清慈往里面走,边走边嘟囔,“我跟你讲,他刚刚还在和我下棋,午膳都没吃,我跟他说我和王爷约了今日要去游湖,他才放我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