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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至诚正将烟灰缸从前往后递给他,听到这话,回想起方才在机场的一幕,摇头笑道,“啧啧,不好惹,两个都不好惹!”
戴止忍听出张至诚语气中的调侃意味,没有表态,低头弹了弹烟灰。
相处了这么久,张至诚对于他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,本来武氏和他们邵远就有些理不清的关系,武立渊好几次搭了台子来邀请戴止忍,都被拒了。
这次连心肝宝贝武大小姐都出动了,还是被不软不硬地推了,想起武千玳那张清丽的脸,张至诚摸了摸下巴。
“怎么了!”听见前面的张至诚忽然吸了口凉气,戴止忍抬眼看过去。
“我忽然想起一件事!”张至诚从椅背上探出脸来,“我大四那年是在亚欣实习的,就是武二小姐出国的那一年。”
“哦?”戴止忍不急不缓地出声,不过弹烟灰的手却一顿。
“当时我听公司的几个助理说,武二小姐出国还是有些原因的,似乎是跟家里有关——”张至诚皱眉想了想,而后又撑起来说:“我想起来了,是跟姓谈的有关!”
“她那个后妈?”
“好像是,又好像不是!”张至诚晃着脑袋转过身,望着灰暗的停车场,絮絮道:“红颜自古多命舛,武夫人空难不过一个月,武立渊的情妇就带着私生女上门来了,没多久,就正式住在了武宅,真是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!”
烟已燃过半,戴止忍将其嘴里拔出来,连烟灰一起摁熄了。
不远处,司机老刘从电梯里走了出来,正往这边赶来。
“我今天还有什么行程吗?”抽完烟,戴止忍双手交握放在膝上,身子微微弓着,像只蓄势待发的美洲豹。
往往他做这种动作的时候,就是在不动声色地琢磨某件事,张至诚没有耽搁,从公文包里掏出行程表,点到最后一栏,“晚上七点,和谭局长在怀石料理有个饭局!”
放下行程表,张至诚看了看表,道:“现在四点四十五,还有两个小时零一刻钟!”
说完这句话,老刘刚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,十分抱歉地对戴止忍说:“不好意思,今天我儿子放暑假,老婆又出差了,刚接他回家!”
戴止忍坐起身:“现在小学也是寄宿式的吗?”
“可不是,高年级的都是住校,老婆逼得紧,非要儿子考明朗一中!”老刘系上安全带,发动了车,问道:“总裁是先回公司还是?”
“去名津堂!”戴止忍缓缓靠到椅背上,心情莫名变得有些愉悦!
…
车子驶到一栋洋楼别墅前,千玳款款下了车,摘下墨镜打量着这座老宅。
这片地区曾经是德国的租界,文家的这栋老宅也是那个时候的殖民产物,时间纵然久远,它还是精神抖擞地屹立在这儿,庇护了她两辈子。
“我先去看外公,明后天再抽个时间出来聚聚吧!”千玳对温莎挥挥手,关上了车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