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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美兰说,“回头还是去医院查查,别是因为怀孕,弄混了,再出什么事。”
刚刚还诧异钟美兰怎么关心起她的身体,原来不过是怕她怀孕不自知,保不住薄家的骨血罢了。
许知晚扯了下嘴角,“知道了,妈。”
钟美兰没再跟她说话,他们一家时不时会搭个话,许知晚就像是混入这场家庭聚餐的局外人,味同嚼蜡。
碗里多了一块儿排骨,许知晚扭头看向薄瑾琛,后者甚至都没看她,淡淡道,“想吃什么自己夹。”
不,她不是局外人,她是这场家宴的临时演员,跟薄瑾琛各取所需罢了。
思及此,心里反而叛逆起来,要演戏是吧,行,老娘陪你演!
于是夹了一块爆辣的鸡肉放到薄瑾琛唇边,“老公,尝尝这个。”
薄瑾琛身形一顿,古怪的看了她一眼。
许知晚弯起眼睛,一脸柔情。
薄瑾琛不爱吃辣,她就故意夹辣的,看他怎么演下去!
他要是拒绝,把戏演砸了,那就不能算她的过错了。
正暗自得意着,薄瑾琛突然凑过来,张嘴咬住那片肉,唇瓣暧昧的擦过她的筷尖儿,随后将肉卷进嘴里,在许知晚错愕的眼神下,评价道,“还不错,”
许知晚……
狗男人!辣死你!
钟美兰瞥了眼二人,垂着眸若有所思。
酒过半巡,薄瑾琛手机响了,等他出去接电话的时候,钟美兰才放下筷子,问许知晚,“知晚,你胃不舒服多久了?有呕吐吗?”
她该不会还是觉得自己怀孕了吧?
许知晚只能解释,“妈,我没怀孕,我例假上周刚走。”
钟美兰似乎不太相信,又问,“我之前给你的药,你都按时喝了吗?”
提起那些药,许知晚突然有点反胃。
钟美兰对她怀孕这件事非常执着,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就觉得怀不上孩子有问题一定她,这些年变着法的寻医问药给她灌什么“送子汤”。
薄瑾琛那个性冷淡,一年碰她的次数,五根指头都能数清,她又不是竹节虫,会孤雌生殖,薄瑾琛不配合,她上哪儿怀去?
“喝了的,”知道钟美兰不信,她又补了句,“张阿姨看着我喝的。”
薄瑾阳嗤笑一声,“妈,我说什么来着?你那药再好,她一块儿盐碱地,施再多肥有什么用?”
钟美兰看了她一眼,不轻不重的说了句,“别插嘴。”
薄瑾阳扁扁嘴,翻了个白眼。
钟美兰又问,“你跟瑾琛有避孕吗?”
许知晚:“……”
问得这么直接,都不带含蓄的吗?
她深吸了口气,老实道,“没有。”
是真没有,薄瑾琛把她的排卵期算的明明白白,每次都会避开排卵日,所以就算不做措施,她也不可能怀孕。
钟美兰叹了口气,“是我太心急了。”
许知晚刚要松一口气,就见钟美兰让薄瑾阳把地上的一个小箱子拎上来打开,里面整齐罗列着一排罐装的黑咖色液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