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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谙已经退烧了,睡醒一觉反倒神清气爽。
她坐起身,看了看四周,病房里有三张床,却只有她一个病人。
另外两张床空着,池云野也没去睡,宁愿趴在她的床前打瞌睡。
岑谙轻声问道:“我家里人呢?”
“我给晓辉打了传呼,让他告诉婶儿你在这儿,待会儿应该就来了。”池云野说着话,两手牢牢握着岑谙没有扎点滴的那只手,好像生怕她跑了。
岑谙没再说话,也没再看他。
“谙子,还在生气。”池云野涎着脸探身过来,带着讨好的笑容:“别气了,啊?”
岑谙哼一声,没理睬他的示好。
“昨晚还带着人跑我家去砸门闹事,现在不凶了?”
“我那是……担心你。”池云野舔了舔嘴唇,仍然有点儿激动。“你家里人总把你藏起来,我怕你出事!”
“你是担心我,还是土匪抢亲!”岑谙余怒未消。一边说着,一边拉起了他的两只手,准备狠狠咬一口解恨。
不过看他的手指修长好看,有些下不了口。
只是心里的怨恼总得发泄一下。她气呼呼地睨着他,“把袖子撸起来,让我咬一口。”
池云野瞠目。“谙子,你饿了吧!等打完吊瓶我就出去给你买吃的。”
“……”
还不等她再说什么,就见岑秀琴一手拎着个捧盒,一手攥着笤帚,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了。
“婶儿,您来了。”池云野连忙起身。
岑秀琴没回答,她先把捧盒放下,然后举着笤帚就劈头盖脸地朝池云野砸来。
池云野抱着头让她打了两下,见岑秀琴没有停手的意思,就一把抓住了笤帚。“婶儿,你听我说……”
岑秀琴咬牙,抢不过闭了一下眼,转身松开了笤帚,快步走向躺在病床上的岑谙。
“谙子,你没事吧!”岑秀琴抓住岑谙的手,又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。
“妈,我没事。”岑谙摇摇头,安慰道。
岑秀琴把岑谙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遍,尤其是衣服,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这才松了口气。
一晚上不在家,还是和这样的人在一起,她真的担心的要疯了。
她去门口拿来捧盒,“谙子,妈给你熬了小米粥,还有茭瓜馅的饺子,拌了猪油和虾皮,你先吃点。”
一边说着,她一边打开了捧盒,将热腾腾香喷喷的早餐摆到床头柜上。
池云野摸了摸鼻子,轻咳一声,解释道:“我想等她打完了吊瓶再去买早餐,这里不能没人照顾。”
岑秀琴压根没理睬他,刚要喂岑谙吃饭,就听池云野的声音又响起:
“婶儿,我喂她吧。”
“你给我远一点!”岑秀琴看待池云野的目光完全是仇人一般。
池云野:“……”
好心换了驴肝肺,说得就是他了。
“妈,不用喂,我自己吃。”岑谙用没扎针的手拿起汤匙,慢慢地喝着小米粥。
这时听到外面一阵纷沓的脚步声传来,还有嘈杂的说话声,以及小护士的抗议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