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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那方丝帕放在香炉里燃了之后,才惊觉后背一阵疼痛。
先前一路奔跑过去,便是后背痛也忍了下去,此刻她身上白皙的披风,渗出淡淡血迹。
听画解开披风后,顿时眼眶就红了,忙吩咐人送水送药,然后小心翼翼的帮她清理伤口。
虽然只是几道鞭痕,但是少女肌肤白皙,愈发显得这几道鞭痕狰狞可怖。
听画恨不得自己代郡主受了,边上药边哭啼着骂傅照危。
若不是他设计,郡主何辜遭这罪。
云妗听她碎碎叨叨,但却是句句心疼自己,心里陡然一软。
看书的时候,觉得听画就是个刁仆,狗仗人势,处处针对男主,就是作死炮灰的命。
可看到后面的云妗知道,她其实也是个忠仆,虽说有些愚忠。
在原身惨死之后,只有听画在她坟前哭的悲切,甚至还想试图维护云妗破烂的名声。
得罪了男主的人,注定没有好结局,原身死后不到三天,听画就暴毙了。
想起她的结局,云妗语重心长说:“听画,以后见到傅照危,你要客气些。”
“郡主,该不是刚刚傅照危发现什么,威胁您了?”
“……没有,”她叹了口气,道:“你仔细想,傅照危能忍到现在,可见城府之深,加上父亲待他信任,你若是在他面前言辞无状,被他抓到了把柄,许是会将你调离我身边。”
“我嫁到傅家,身边已没体己人,出入都要受限,现在院里的人也要被换,若是你再离开我,我该怎么办呢?”
她没有用本郡主,反而自称我,瞬间将二人距离拉近了许多。
听画那眼泪说来就来啊。
扑通一声,就跪下哭,“郡主教诲的是,奴婢鲁莽,幸亏郡主点醒,奴婢以后一定注意,见到傅照,啊不,傅大人,一定不让人挑出错来。”
云妗将她扶起,“嗯,你知道就好,我需要你,但是你也要成长。”
听画嗯嗯的应着,心里莫名一酸,郡主嫌少这么温声细语的说话,一瞬间好像有种长大了的感觉。
处理好后背的伤口后,云妗换了一套衣服,听画在帮她整理裙摆。
“今日之事,听诗那里,你说过什么没?”
听画摇头,说这几天听诗家中刚好有事,不在府内,故此这几天的事儿并不知情。
云妗嗯了一声,也幸好听诗不知情,不然怕是早就去跟傅照危打小报告了。
她叮嘱道:“你以后莫要什么话都与她说。”
“为何呀?”
听诗与她从小一起伺候郡主的,为何郡主忽然防着听诗了?
云妗并没多解释:“待她明日回来,你照常与她相处便可,只是我吩咐你单独做的事,不可透露给她。”
听诗已然被傅照危收买,现在就算是个眼线。
她只想透露出想让傅照危知道的消息。
偏听画对听诗信任,若是不敲打一下,怕是什么都跟听诗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