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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哭花脸向我爹告状,我爹大怒,派人把裴让川抓进了刑房。
等再见他时,他满背鞭痕,被粗鲁地扔在院子里,奄奄一息。
我和米粒二人合力将他抬进屋子,哐当一声,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。
我回头望去,是一个刻着复杂花纹的木牌。
从来没见过,应该是他的随身物件。
我艰难地弯腰捡起,攥在手心里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总算把他扶到床上趴下。
「阿川,阿川?」
我见他满头大汗淋漓,虚弱地半睁着眼,嘴唇翕翕合合,好像在说些什么。
我蹲在床边附耳去听,他在喊疼。
是了,后背血肉模糊,伤成这样,不疼才怪。
我找遍了府里的各个角落,搜寻出几瓶伤药,拿剪刀把他破碎的衣服剪开,给他轻轻擦拭了一下。
他无意识地抓紧被褥,手背和脖颈上青筋凸起,全身都在细微颤抖。
伤得如此之重,不是擦点药就能应付的,如果得不到妥善医治的话,很容易留下病根。
我爹断然不会容许府医前来,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。
我吩咐米粒取来了一张信纸,指尖沾了点盆里的血水,胡乱在上面画了几笔,严肃地交代给她:「务必亲自帮我把这封信交到林家大少爷手上,拜托了。」
***的威慑力就是不一样,林羡予连夜策马奔腾赶了过来,不顾府内侍卫的阻拦,急冲冲地一脚破开我房门。
「奈奈!」
「嘘。」
裴让川疼了半宿,刚闭上眼睡下,我示意他噤声,别吵醒了他。
林羡予气都没喘匀,三步并作两步迈了过来,扣住我手腕替我把脉。
眼见他眉头越皱越深,头一次对自己毕生所学的医术产生了怀疑,我忍不住低声开口,打断了他。
「不是让你给我看病,是给他。」
他愣了愣,随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,才发现一个***着上半身的少年,正伤痕累累地趴在床上,不省人事。
「......」
然后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。
我从他手里挣脱出来,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腕,心虚地赔笑道:「消气,消气,事急从权嘛,回头我欠你一个超级大的人情。」
他深吸了一口气,很有涵养地没有对我破口大骂,而是屈指在我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。
「你知不知道我都宽衣准备睡觉了,突然收到你的手书,画的什么东西啊,乱七八糟的,我还以为你人没了。」
不骂我,就骂我作的画,这很林羡予。
「好哥哥,消消气,我也是没办法了才这样。」
他最受不了我叫他哥哥,果然,他的满腔怒火唰的一下就被我给浇灭了。
「再有下次,你看我还来不来,我的汗血宝马腿都快跑断了!」
「你知道的,我穷得很,没钱赔你。」
这点我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。
我可能还没一个暗卫有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