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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不远处,我的女儿却笑意盈盈地坐在钢琴凳上,依偎着白怜,看着我,挑衅地露了个得意的微笑。
我愣在原地,如坠冰窟。
为什么?
这不是我的丈夫,我的女儿吗?
2.
还是白怜先瞧见了我,惊慌失措地抽出了手。
我勉强平静地看向周宴,等待他的解释。
谁知周宴并不慌乱,优越的下颌扬起,随意解释道:「小白老师提了一路的草莓,手都勒出痕了。」
白怜也摸了摸自己的手,冲我柔婉地笑了笑:
「见笑了,顾小姐。」
她喊我顾小姐,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叫我周太太。
我心头突然涌上一阵强烈的疲惫,看了看自己因做家务导致的粗糙的手,有些后悔。
不知道是后悔年纪轻轻就要了孩子,还是感受不到丈夫的爱意了。
可看着像一对璧人的周宴和白怜,摆出同样"无辜"的姿态,我突然想起了爸爸还在世时,提起过除了资助了周宴,还资助了一个跟他同村的贫困女生上大学。
我隐约记得,父亲说,那个女孩的名字和我有缘。
我叫顾与帘,而白怜的"帘",似乎恰巧和"敛"同音。
下午,趁着糖糖跟着周宴外出学象棋的空闲,我开车来到了爸爸留下的老房子。
来到二楼,我在爸爸的书房架子上,发现了落灰的资助名单。
爸爸那些年,陆陆续续资助过很多贫困学生,但他最上心的,就是周宴。
因为我喜欢他,爸爸查出肝癌后,特意栽培周宴接管公司。
翻动了大约二十多页后,越过周宴的照片,还有一个叫「裴砚」的俊美男人,我终于看到了一张柔美漂亮到无懈可击的一寸证件照。
那是青涩的白怜。
她穿着灰扑扑的衬衣,但却美如水仙。
随即,我看了看她的资助家庭地址——大烨村。
也正是周宴的老家。
可是,白怜从未跟我提起与周宴认识,也未提及过爸爸的恩情。
突然,我看着她的证件照,慢慢,慢慢地低头靠近。突然发现她微长而上挑的眸子,竟然和糖糖的眼型一模一样。
无辜中,还透露着些许狡黠和小心思。
可是我来不及多想,因为就在我踉跄下楼想着白怜的事情时,突然接到了周宴的电话。
「快过来,糖糖出事了,第一医院。」他的声音急迫而又紧张。
糖糖!
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,忙不迭地连忙下楼开车驶向第一医院,路上我的心跳"咚咚"作响,几乎都要跳出胸膛来了。
问了医院导台后,我不顾高跟鞋的不易,小跑着来到了抢救室的门口,直接腿软地跪在地上,看向落寞皱眉的周宴质问道:
「糖糖好端端的,怎么会出事!」
周宴苦涩地挑眉后,却突然愤怒地指着我怒骂:「要不是你,糖糖怎么会被教成这个鬼样子!」
我震惊地张大嘴巴,不明白为什么西装革履的周宴突然像个泼妇一样骂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