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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淮信不是不动,是全身僵硬动不了了,目光随着她涂抹的动作,脑子里想着必须要坦白了,可嘴巴却张不开。
“美人连手都是美的。”顾雅南边涂抹边道:“十指纤长,虽然手掌大了些,但是你个子也高嘛,骨架是要大一点的,等到了桂花里我教你怎么护理,把掌心的茧给去了。”
淮信听着,一会后才轻声回话:“你好像什么都会。”
“我想会的就会,学嘛。”顾雅南翻着手来回看:“好了。”
看着她白皙的手,淮信问:“你不给自己遮遮?”
“下马车的时候我再遮,要照顾修齐,别弄他嘴里去了,你那帕子是不是还湿着?给我擦擦手。小心点,别把你手上的弄掉了。”
淮信去拿手帕的动作变成两个手指捏着一角拎过来,翘起的兰花指把顾雅南都逗笑了:“我这操心的命哟!”
“有人能操心也挺好。”
“我也这么觉得,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爽快是爽快了,但是连个挂念的人都没有,那也太过身无挂碍了些。”顾雅南看向她:“你呢?有挂念的人吗?逃婚出来,是不是有两情相悦的人在等你?”
“没有需要我操心的人,也没有等我的人。”淮信低头想了想,加了一句:“但是有养育之恩要报。”
顾雅南微微点头,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,养育之恩这词正常不会用到亲生父母身上,也不可能是她那继母,那就是还有另外的人,也可能是她逃出来后打算投奔的人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暂时不打算去。
唔,也对,她跑了,她继母肯定去和她相关的人家里找,她先躲一段时间是对的。
想通这一点,顾雅南对她为什么要跟着自己去桂花里的疑惑就有了答案。虽然自己没什么可被一个姑娘图谋的,可总归心里是有提防的,现在知道她有自己的难处就放心了。
“淮信,你今年多大?”
“十七。”
“我十六。”只是心理年龄略大一点而已:“淮信,我想和你打个商量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虽然出来之前做了不少准备,也考虑到了最坏的情况要怎么应对,可如今多了你同行,有些事不用那么勉强去应对也可以迎刃而解了。”
淮信坐起来一些捂嘴咳了咳,伸手示意她继续往下说。
“也简单,就和出城时一样,你是我夫郎,我们以夫妻身份示人,这样路上遇着什么事也好应对一些。”
夫郎……
淮信转过身去面向外边,耳朵肉眼可见的一点点变红,最后成为深红色,过了一会他才道:“要怎么做你说就是。”
“就等你这句话。”顾雅南眯起眼看着阳光普照下泛善可陈的景致陷入回忆。
十六岁的她应该正上着高一,不好不坏的成绩,非常好的人缘,在其他同学都无比期待放月假时只有她希望没有假期这种东西,她就不用去想这个假期要去哪里,好像哪里都有她的容身之处,可是又哪里都不是她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