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鄱阳湖的湖面上,刘依眠正在命人加快船速。他手中正握着一条银蛇鞭。在上午时,玄鸦社的船路过被打劫的渡口,便去给受害的百姓发一些钱财,一个船家告诉他们说,一个外地姑娘被劫走了,并将她落下的鞭子给了刘依眠。
刘依眠注意到了鞭梢上的“雅”字,心头一紧,便又询问了那个姑娘的相貌,通过给邵泽去信及他回信的时间,确定就是云禾雅。从渡口被劫的时间来推断,应与劫玉石纲的江匪是一伙人。
陈宪轻功卓越,所以刘依眠让他先去南康布置好局,现在,刘依眠恨不得陈宪长着翅膀飞到南康。
李洪走上了船头,见刘依眠一直眉头紧锁,便问,“三哥,怎么了?”
“在渡口被劫走的姑娘,是我的朋友。并且是来投靠我的。”
“是这样啊,三哥别担心。我命兄弟们再提一些速。”李洪走下了船头,他想起了那日刘依眠说他之所以单身,是因为在等一个人。李洪当然不知道刘依眠等的人是司久忆。理所当然的认为刘依眠等的人,是来投靠他的云禾雅。
李洪走进了驾驶室,“兄弟们!大消息,渡口上被劫的人是三嫂。”
“什么?怪不得三哥一直锁着眉头。”
“掌舵的,弄桨的,看帆的是全都加把劲,全速前进啊!”
“对啊!是全速前进,追上江匪,看看三哥大开杀戒的场面。”
“不知道三嫂长的什么样,千万不要已经被糟蹋了。”
八卦的气氛一活跃开,船上的人全都干的更来劲了。
船头上的刘依眠在心中默念,“禾雅姐,你若有什么闪失,我怎么对得起仙逝的禾宇大哥啊!”想着,胸口又有阵阵绞痛传来。
云禾雅睁开眼,见叶老大以及一位还算好看的年轻人在望着她。眼角一滴泪滑了下来,“我求你们,让我去死吧!”
韩江新笑道,“中原女子不但长得漂亮,还把贞洁看得比命都重要,本舵主佩服。”
接着又说道,“姑娘不用担心,等你伤情好了后,我便放你离开,他们若敢阻拦,我就杀了他们。”
云禾雅一惊,“你是谁?”
“在下便是长江九险六十曲三十二水寨一百单八滩的总舵主韩江新。我素来告诫手下人不许动人妻女,不成想这叶老大明知故犯。”说着,瞪了叶老大一眼,叶老大被惊出一身的冷汗。
“多谢韩舵主,请现在就让我走。”
“姑娘刚刚醒过来是走不了路的。还为请教姑娘芳名。”
云禾雅想要挣扎着坐起来,却一点力气也用不上,“小女子云禾雅。”
韩江新惊诧的问,“定龙侯云禾宇,姑娘可认识?”
“正是亡兄。”
韩江新连忙说,“那真是韩某有眼无珠,在下素来仰慕定龙侯之忠义。姑娘如今体弱,请到我水寨中安心疗养,过几日韩某一定会让姑娘离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