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西佑忍俊不禁，眼角眉梢间的笑意一览无遗，脸部线条勾勒出他天生能够魅惑众生的邪味儿，李韵苓执意让程染戴着镯子，无非也是在给她长脸。
来到程家大宅前，他单手落在方向盘上并未下车，“看来今晚排场挺大，你爸妈下足血本了。”
程染见他不动，“你不下车？”
梁西佑侧过身，手臂枕于程染脑后，他嘴角浅勾带了些许玩味，“我去陈琦那，等晚宴结束的时候再来接你。”
程染眸色渐暗，待会场面上的人必定不少，想来都等着见她和梁西佑出双入对，她只点点头，推开车门便要下去。
“等等，”梁西佑扣住程染左手腕，“你呆在这等我回来。”
程染眼睛穿过琳琅满目的灯光望向程家大厅，她没有回头看一眼梁西佑，“知道了。”
她拢紧披肩下了车，程染在车旁站了会，隔着层薄薄的车窗，梁西佑仿佛听到她喟然低叹，程染盯向脚尖，下巴几乎埋在颈间，远远看到范娴欣喜若狂地出来相迎，程染这才大步走向前。
她背部挺得尤为笔直，但梁西佑看得出来她两腿僵硬，心里对这个地方还是排斥的。
范娴眼见梁西佑的车缓缓驶出大宅，“小染，西佑还要去哪？”
“他有事。”
范娴若有所思地拉过程染的手，她隐约猜到些什么只是未点破，“来，就等你了。”
程染同她并肩向花园内走去，范娴抬头望了眼程染的侧脸，程染轮廓像极了她，只不过性子凉薄，不似尤应蕊那样讨喜，想到那个孩子，范娴眉宇间生出些为难，“小染……”
花园内装点一新，大多数人程染都不认识，依稀只知是程颂庭官场上的朋友，她没听到范娴唤她，程染一昧地向前走，程家正厅的门陡然被拉开，直到看见被簇拥着出来的尤应蕊时她才止住脚步。
范娴走过去拉了尤应蕊的手回到程染跟前，“小染，你和蕊蕊是同一天生日，我和你爸商量着给你们一起过。”
尤应蕊身着一袭鹅黄色抹胸礼服，这个牌子程染知道，没有六位数休想拿下。身后还有好几名同龄女子，装扮高贵气质优雅，都是尤应蕊在程家时的朋友。
程染不着痕迹望了眼自己，她的礼服还是梁西佑给选的。
“小染，很高兴我们能一起庆祝生日。”尤应蕊得体大方地伸出手。
程染回握住，眼神却不经意飘落向远处，生日是该庆祝，可谁能想到她和尤应蕊被调换的日子不就是24年前的今天吗？
范娴分别握住二人的手带着程染和尤应蕊跟程颂庭打过了招呼，程染不喜交际，找了个借口躲到安静的一角。范娴拉着尤应蕊穿梭在人群中，神色漾出自然的亲昵，毫无拘束，“蕊蕊，听说赵伯伯家的儿子刚留学回来，我一早就和你赵伯母约好了。”
“妈，你这是在给我相亲呢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