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见面后她跟周北溟“交待”完激情过后,他们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,倪桑的双臂环住周北溟,说:“差不多就是这些经历了,前后时间都没到一年。”
“这么说来你是遗憾了?”周北溟说。
“你……”倪桑对视着周北溟,“合着我是怎么招供都不对了是吧!”
“我在想,怎么帮你抹去这些回忆?这么久了居然还能记住这么多啊!”周北溟醋味儿已经飘满整个顶层复式了。
“北溟,如果我说我不记得了那才是谎言,你想听吗?”倪桑扳正周北溟的头对着自己说,“原来溟少也这么不敢面对真实的过去吗?”
周北溟幽幽的看着倪桑:“面对又何妨?谁怕谁哦!”
……
夜里,周北溟借着夜灯凝视熟睡中的女人。
倪桑说过,她以为这辈子自己不会再爱一个人了,原来是因为没有见到过周北溟。这样动听的话他不是第一次听到,可是只有倪桑说出来的时候,他才觉得不是台词。
这个女人最初只是让他产生了兴趣,偶遇得跟偶像剧一样,量她也没有本事安排这些,如果说是缘分,那就是吧。
他自己就是后宫出来的孩子,他也知道家里给他准备了充盈的后宫,绝对都是他喜欢的类型,所以他不的生活不会寂寞的,也不至于到什么必须政治联营商业联营的程度。
他也一度认为,喜欢就够了,爱总是要劳神的,可是自从跟倪桑一起,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种诀别之感,总是能成为他心理的一个刺点。
对,就是摄影界常用的那个词,刺点,他在法国进修时听同学说过。倪桑的眼睛会说话,会说他能听得懂的话。那个诀别,是怕一转身就不再拥有的无奈之痛,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末日留恋,总之,让他心疼,也让他沉沦,让他心甘情愿。
他见过太多用手段博取他和他家人欢心的女孩了,有时他甚至生出一丝怜悯,觉得她们都不容易,但是却从未动容。
唯有倪桑,让他感受到了一切都是真的,包括身体上的契合,她都是无师自通,跟他那么快就合拍得天衣无缝。这般感觉,也是他未曾预料会经历的。所以,他的未来里不曾有她,如今她来了,他甚至为她想到了未来。
周北溟看着熟睡中的倪桑,在想这个宝藏女孩还真是差点错过了。
他记得蒋子寒那个痛苦至极的暑假,痛苦到全家人都知道他失恋了,周北溟被派去开导劝说他。
这种事情只有家长才做得出来,一个一起长大但是交流并不算多的表哥,除了看他痛苦之外还能做啥。
讲道理的那些话都是骗鬼的,这玩意儿只有自己受够了才走得出来吧!
从蒋子寒痛苦的程度能看出他爱惨了那个女孩,女孩不是不爱他,而是不知道也不相信更拒绝承认蒋子寒的爱。
有那么一刻,周北溟好想见见这个女孩到底是何方神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