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曜启动车子,带有警告的意味的说:“萧宁,你这个月口粮不想要了?”
萧宁成年以后,家里就不给零花钱了,萧家子弟,想要钱就得自己挣,偏萧宁花的大手大脚,自己挣的稿费没两天就花没了,萧景曜看她可怜,每个月都会给她一大部分。
萧宁立马露出讨好的笑意:“别呀,好哥哥,你不是想知道那根红绳的说法吗,我给你打听出来了。”
萧宁的话如一记重锤砸在关茗的心口,难掩心慌。
萧景曜视线偏了过来,定在关茗的脸上,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端倪。
可关茗一副气定神闲,没事人的模样,让人捉摸不透。
她似乎是发现了萧景曜的视线,偏回头,朝他纳闷地眨眨眼,好像是在问他为什么无故看自己。
萧景曜抽回视线,唇角卷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,对着坐在后面的萧宁说:“是吗?那你可要说得准些,不准的话这个月口粮没有了,说得准的话那就翻倍。”
萧宁听见翻倍两个字,眼睛直冒亮光,“肯定准啊!”
关茗的心紧了紧,表面却不动声色地听着。
萧宁:“本来我想重温一下那部剧的,可看了半天,都没有说那根红绳是干嘛的,后来,我去问了徐晨安,她跟我说,红绳是花魁娘子摆脱青楼的一个象征,下海系红绳,从良断青丝。”
怕萧景曜听不懂,萧宁展开解释:“古代的青楼女子都会在脚上系上一根红绳,在她们卖身时,不至于***,算是为她们自己留了最后一点尊严,等她们从良的时候,再把这根红绳卸下来。”
关茗的拳头垂在身侧,在萧景曜看不见的地方,攥紧了,沁出几分湿意。
“是吗?可我听别人说红绳绑在脚上是求桃花的。”
萧景曜加重了别人两个字,他微微侧眸,意有所指地看了关茗一眼。
关茗也在看他,含了两分急切。
后座的萧宁:“可能也有这种说法,我不太了解。”
关茗紧接着附和道:“有的,我阿婆就跟我说过,所以在我的脚踝上绑了一根。”
萧宁惊讶地问:“关茗姐脚上也绑了一根红绳吗?”
关茗点头,故作害羞地看向萧景曜:“是阿婆为我编的,我希望此生得其所爱。”
语调深情,目光依恋,像极了表白。
萧景曜意味不明地扫了关茗一眼,淡薄的唇角微弯:“那愿你得偿所愿。”
话音落下,萧景曜表情恢复了以往的冷冷淡淡,方才的话,像是随口一说,不带诚心,来得快,散的也快,不作数得。
坐在后面的萧宁看不见萧景曜的脸,她摆弄着手机,酸溜溜地说:“快别秀恩爱了,哥,你先送我回家,然后你在跟关茗姐腻歪。”
关茗别过头,脸上浮现出一抹羞红。
给萧宁送回家,车厢里面一下子清净了许多。
萧景曜始终保持沉默,不言一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