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不是,”楚长书轻叹了一口气,“微臣只是想问问,王妃娘娘身上的火丛根香味从何而来?”
这话听的她愣住。糟糕!是她大意了!配完***后她便直接赶到书房,并未做任何清理工作。楚长书作为医者长期与药草在一起,自己身上的火丛根味如何能逃过他的鼻子?
“看样子是王妃娘娘自己沾染上的,那在下就放心了。”楚长书冲她微微一笑,似是一串串明珠,大大小小闪着光亮,在清泉底浮动。“微臣告退”。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等着尚初萤,或许是她与阿暖长得有几分相似,亦或许是火丛根是他教阿暖认的第一种药材吧。
尚初萤恍惚间觉得自己还是景惜暖,却又立马否定了自己。她在做什么?她现在是魏王妃尚初萤,她身上可是背负着景家几百人口的血债啊!
想到这血债,她咬了咬牙,转身走向了自己的药房,不,现在,应该叫毒房了。
秋灵散,在毒谱上根本排不上名,因为知道这种毒药的人实在少之又少。那究竟是谁给魏王这个闲散王爷下的毒呢?
尚初萤摇了摇脑袋,要让她现在还相信齐北桓举世无争那她就是蠢了。
药草在她手间来回变转,一会儿是粉末,一会儿成药汤。三个时辰后,十来粒解毒丸便装在了一个小瓶内。
“王妃,晚膳已经备好。”红梅在外轻轻叩门,“王爷也来了。”
齐北桓?怎么又来了?不过也是,他可是个“闲散”王爷啊!
所以尚初萤看到的依旧是齐北桓懒懒地靠在椅子上,一手轻轻地摇晃着酒杯。
“先跟本王去个地方。”齐北桓见她来,二话不说,抱起她就是一个轻功出了府。“王爷你……松开些。”尚初萤第一次被人紧紧地搂在怀里,心脏咚咚跳,连呼吸都有些不畅通。
松开?好啊。齐北桓轻轻一笑便松了手,尚初萤只觉得两边一空,直直地往下落,风在耳边呼啸着,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贴近地面。尚初萤紧咬着牙,这个齐北桓居然敢就这么甩下自己!
“感觉如何?”齐北桓右手一捞,尚初萤又稳稳地被抱在了怀里。
“王爷等毒药发作就会知道了。”尚初萤冷冷回应。
她是在要挟他吗?齐北桓嘴角微微勾起,不再说话。
不一会儿,尚初萤感觉落地了,立马从齐北桓怀里挣脱出来,环顾四周。已是夜晚,黑漆漆的一片,并看不清什么。
“跟本王来。”齐北桓留下这句话便钻进了一旁的地牢中,尚初萤紧跟着他。
地牢里明亮了许多,可当尚初萤仔细看清楚了后,秀眉微微蹙起。
几个人样的东西横七竖八地歪倒在牢里的各个角落,可以看清身上的皮肤已经溃烂不堪,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层层脱落。更别提那刺鼻的恶臭正刺激着尚初萤的神经,若不是她阅毒无数,现在只怕早呕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