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哪里话,苍兄也是怕我遇险,这才试探了一番,无妨的。”杨骏心里对苍满月极度不满,但碍于窦思空的面子也只能这么说。同时他也意识到苍满月虽然修为并不是最高,但他的神念却远不能从他的修为来揣度。
一旁长相粗犷的官山渠见气氛颇为尴尬,便起身来到二人中间,咧着嘴边笑边说,“明日便是一起上山的同伴了,还是来看看明日走哪条路吧。”
说着,他便取出了一张随身带着的羊皮地图摊开来放在了地上。这张极薄的羊皮地图用一整张羊皮制成,杨骏看了地图,不禁“啧啧”称赞起来。这头羊生前该多大啊,都赶得上一头奶牛了。
羊皮上画着的是元洲的全貌,笔力雄浑粗重,寥寥数笔便将地形地貌描绘得一清二楚。
“画这地图的画师真是好深的造诣!”一旁的姬清灵看了地图也不禁被吸引过去,又仔细地看了几眼后,她便笑着问道,“这地图不只是画工了得,怕是另有玄机吧。”
官山渠不禁拊掌称赞起来,“姬姑娘好眼力,这地图当然不只是这么简单。”
不过官山渠刚要夸耀他的这张地图,一旁的傅暄便发出了一阵清脆的笑声,“这黑胖子又要炫耀他的这件宝贝了,”她边说边把官山渠从姬清灵身边拨开,“自从到了元洲,我都记不清这已经是第几次了。”
官山渠不满地嘟囔着,“这,这,这可是我爹用十枚上品风系灵石换来的……”
杨骏这才发现,这官山渠虽然长相粗犷老成,但性格却像一个孩子一般。
傅暄也不理会他的不满,在指尖汇起了一股灵力,随即一点,注入了这张羊皮地图。
只见地图上的山川湖泊,城镇村落都好像是活了过来,形成了虚影展现在了这张羊皮上方。傅暄接着又用手指在连生山附近画了个圈,随即周围的景物全都消散,只留下连生山的影像渐渐扩大。
窦思空这时似乎想到了这张地图的来历,便问道,“小官,你是不是把你爹的鸿羊十洲图给偷出来了?”
窦思空的这句话似乎是一道惊雷,猛地在官山渠的脑中震响,他浑身变得僵硬,语气也变得十分生涩,“窦大哥,你,你,你误会了,这怎么会是鸿羊十洲图呢……”
他这副模样也让一切真相大白,窦思空摇着头,作出了一副悲观的模样,“小官啊小官,你可知道这张图是你爹的宝贝啊!这回我看你回去怎么交代。”
这番话着实吓到了官山渠,他的额头当即沁出了一层冷汗,连着咽了几口口水不知如何是好。窦思空却坏笑着说,“不过,这图终于派上用场了,过去我向你爹借用一番他却宝贝地连看都不让我看一眼。”
见官山渠如此窘迫,傅暄扯了扯窦思空的衣袖,“表哥你别吓他了,官伯伯又不是这么小气的人,只不过他的好多宝贝被你‘借走’以后,就再也没有回到他手中,他这才不让你看。有吓唬他闲情,还不如过来帮我们看看明日的进山路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