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亮去了地里，慧宁也没闲着，她把自己柜里的布料都拿出来，挑挑拣拣选了几块灰蓝色的棉线布料，给李元亮做了两件平时穿的长袖，又做了一件蓝布褂子。
这些等天暖和些，就能穿了。
午饭吃得有点咸，慧宁看遍了家里的暖壶，一点热水都没有。
她无奈一叹气，只能把堂屋的煤炉子通开，烧了两壶水。
李元亮下午回家时，堂屋已经亮起了灯，厨房也有火光。
他停下车子，进了厨房，就见慧宁正在烙饼，“家里没馒头了，来不及蒸了，今晚就吃饼吧。”
“行。我洗把手，过来盛饭。”
慧宁叫住他：“给你做了个褂子，你把身上那件换了吧，往后从地里回来就换上干净衣服。”不然全身都是土，挨哪哪脏。
“诶！知道了！”李元亮去堂屋洗手，两个暖壶正放在脸盆架一旁，细致妥帖。
他洗完手脸，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，去屋里拿了蓝色褂子穿上，照着衣柜上的镜子看了看。
嗯，还挺合身。
盛好了饭，两口子回了屋里吃。
李元亮刚坐在沙发上，就见慧宁往外走，他问：“你干嘛去？”
她回头，“我把厨房蜡烛灭了去，不然容易起火。”
“我去我去。”李元亮说着，起身就往厨房走。
回来的时候，就见慧宁正剥蒜，见他回来，她把蒜放进小碟子里，推到他碗边上，“你吃完刷牙。”
“行！”
北方的冬天没有应季蔬菜，吃的不是腌制的萝卜丝，就是西瓜豆豉酱。
慧宁用鸡蛋炒了少量豆豉酱，豆豉咸香，鸡蛋松软入味，李元亮饿急了，一口气吃了两张饼，豆豉酱被他干掉了多半碗。
两碗稀饭下肚，他就再也坐不住了，靠在沙发上打嗝。
慧宁吃饭慢，斯文好看，李元亮就看着她，半晌才说：“真好。”
慧宁抬头：“吃饼就这么满足啊？往后天天给你烙饼。”
男人摇头，“是觉得你在家真好。”
“哼！欺负人的时候怎么不说呢？”
李元亮笑，略过危险话题，说：“明天我把厨房安上灯，那屋都是柴，别拌着你。”
“嗯。”慧宁低头吃饭。
吃过饭，慧宁从炉子上拎下水壶，倒了两杯水，拉着李元亮去院子里漱口。
之后又倒上洗脚水，这才喊他，“你去打壶水，放在炉子上，明天早上用来洗脸。”
“成。”男人乖乖去做完，回屋就看见慧宁已经坐进了被窝，正在看电视。
女人的长发散在两颊，拿着遥控正在改频道，眼睛盯着电视，说：“暖壶里有开水，你再兑点热水，温度正好。”
李元亮故意问：“我用你剩下的洗脚水？”
后者嗔他一眼：“你要是嫌我，就自己打水去！”
“我嫌你香。”说罢就往她身上扑，慧宁低呼一声，“走开！你别闹！”
可男人力气大，俩人分开的时候，慧宁脸都红透了，她低低的喘，红唇上带着水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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