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她才不要做为人鱼肉的傀儡。
“本宫自有安排,上回不是让你去打听了陛下的口味喜好?陛下今日应当会来,你去厨房吩咐他们准备晚膳,务必做得精致好吃。”
“是,娘娘!小禾这就去!”小禾心思单纯,未多想为何今夜司鹤会来,只知道陛下到凤栖宫来后宫妃嫔便不敢看轻她家娘娘的,心里也跟着高兴。
如虞泠所料,日暮西沉时,凤栖宫外就响起太监的通传声。
“陛下驾到!”
虞泠当时正在后院看护花草,闻声一怔,皇帝怎的来的这般早?
虞泠洗干净手,匆匆赶往前院,才出中庭的院门,司鹤就已走到殿门前。
“臣妾不知陛下驾临,有失远迎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虞泠学着小禾说的规矩毕恭毕敬朝皇帝行了个礼。
她刚低下头,黑底金边的衣袖就迎面拂来,直接抽在虞泠脸上。
中庭唯有李怀忠与小禾两名宫人,二人皆是呼吸一滞,面如菜色跪了下来。
虞泠暗暗翻了个白眼,面上却挤出两滴泪,战战兢兢在男人面前跪下:“陛下息怒。”
“息怒?呵,真是有趣。你免后宫妃嫔请安时难道想不到朕会生气?身为皇后却无法管束后宫,你也配做翎国皇后?皇后之位你若坐不稳,朕不妨直接废后。”
司鹤冷冷睨着跪在地上的女子,如刀般的目光似恨不得在虞泠身上盯出两个洞。
虞泠闻言暗笑,皇帝这是总算把心里话说出来。
在他乃至翎国上下子民看来,她一介虞国公主,根本不配为翎国皇后。
虞泠眸光微转,抬起头眼眶微红双目含泪地望着眼前身形伟岸的帝王。
“陛下,臣妾今日所为实乃无奈之举。皇贵妃执掌凤印数年,近年来后宫诸事皆由贵妃打理,臣妾哪里说得上话?”
言下之意,凤印都不在她这个皇后手里,她也就挂个虚名。
话说的委婉时,话里意思如何,全看听这句话的人如何揣摩。
察觉到司鹤的目光越发冷森森的,虞泠眼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落下。
“皇贵妃为陛下的后宫诸多操劳,常常命人传话,说身体抱恙不能来请安,臣妾实在担心贵妃身体,不忍心让其过分劳累。”
说到最后虞泠哭得太厉害,那样瘦小的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。
司鹤目光微滞,心底溢出一抹异样的感觉。
拿出帕子递给虞泠,本是想让她擦擦眼泪,不想他才伸手,虞泠生怕他再动手打她似的,怕得如惊弓之鸟般往后挪了挪,惶恐地望着他。
男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两难之际虞泠瑟瑟缩缩接过他的帕子:“谢过陛下。”
她的柔荑比寻常女子更白一些,生得修长秀气,很是养眼。
司鹤看了一眼就淡漠地移开目光:“说完了?”
虞泠“害怕”地看了看他才接着开口。
“请安为后宫礼数,臣妾若单免了贵妃的请安,那便是特许,必然引得其他妃嫔不满。前朝后宫互不干涉却息息相关,后院起火,前朝也会不安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