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我第一个朋友,谢谢你。”钟墨不由再次道谢。
“第一个朋友?你之前不是还说蓉儿什么的吗?”如灵有些不相信的问。
“那是我师妹,不是我的朋友,实在庆幸自己第一次下山就遇到了你。”
“天都快亮了,我要回屋睡了,钟公子你还是快歇息吧…”如灵留下这句话,飞快的跑出了房间。
钟墨无奈一笑,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笑。
一夜无话,烛台里的灯油在不知不觉枯竭,房间暗了下来,天地一片黑暗,直待日出东方,天地才展舒出盎然地生机。
一夜时间的歇息,钟墨感觉全身不在酸痛,只是胸前仍有麻木感。
“洗脸啦。”如灵端着一盘水快步的走向钟墨床前,问道:“你身体好些了吧。”
钟墨闻言故意闭上眼睛,无奈道:“没有,全身仍然疼痛,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会疗伤。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如灵小声嘀咕了一声,看见钟墨没有起来的动作,无奈道:“我帮你洗吧。”
帮我洗?钟墨不禁愣了愣,随即莞尔一笑,“不用了,还是我自己来吧。”
“嗯,那你快起来,我出去准备些干粮和跌打药什么的。”如灵话音未落已然蹦跳着出门去了。
钟墨缓缓起身走向桌上的木盆边,水是凉的,水面静如镜般。看着水中头发蓬乱的自己,钟墨不由苦笑,“从师父要我下山,到现在也才三天,竟然发生了这些事情。”
钟墨拂水洗脸,只觉得水是温的,有些暖。
桌上平稳的放着师父送的那把剑,可惜剑上还没有血,昨天一战算是惨败吧。钟墨将五支飞镖装进口袋,这五个小东西可是差点要了他的命,所以他是不可能忘记秦正的。
整理好东西,钟墨拿剑走出屋子。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湖,湖的对岸是树林,可惜雾没散去,看不到远方的东西。
四周还有两个房间,与身后的房间呈倒“品”字形,钟墨缓缓走进东边的房间,屋内有一口大灶,三个木桌拼成的长桌上空空如洗。
“这厨房真是简洁!”钟墨感叹一声,向对面房间走去。
三间屋子的门都没有锁,钟墨缓缓推开吱呀的房门,出现在眼中的是一个木床,上面铺有粉色的被褥;床前有一个四尺小桌,桌上摆放着一个铜镜和一枚红色的木梳,整个房间虽然简单简陋,但是却干净整洁,想必这就是如灵的房间了。
由于房内昏暗,所以从小窗户里射进来的八束光线很显眼,钟墨不想再观察姑娘的房间,只得退出房去,准备到四周走走。
屋子并不是盖在湖上,离湖还有很远的距离,走下三阶木梯,能发现离湖边还有百米远。
早晨日出东方,所以任谁都不会识别不清方向。
此刻的天地带着朦胧的雾气,如同一片混沌不清的世界,钟墨本想出外散步,但是又怕如灵回来找不到自己,只好又回屋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