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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兰溪了无睡意,干脆坐在火炉子边,在腿上搭了条毯子,夜里看着这个火炉子,不让它灭了,阿笛夜里睡得沉,后半夜时都打起了呼噜,他过去摸了几次她的额头,体温正常,没有因为落水而发烧。
安心度过一晚,黎明时分,阿笛睡醒,见窗边坐了个人,她拿脚踹了踹他,他起先在闭目养神,察觉到阿笛已经醒了,也看向她。
“公子,怎么在这里睡了一夜?”
“怕你发烧,所以等了一晚上,反正我夜里常常失眠,睡不睡都一样。”
他起身走过去,摸她的额头,一切都很正常,她坐起身,这才发觉自己的衣裳被换下来了。
脸上一红,她看着男人:“我的衣裳是你换的?”
“嗯。”
他面不改色道。
“你看光了我?”
她尴尬道。
“嗯。”
他无动于衷。
“其他人知道我是女子么?他们看见没有?”
“没有。只有本王一人看了。”
“那你...............”
她支支吾吾,不知同他说什么了,别人家的姑娘给男子看光是要嫁给这个男子,她可不能那么说,她是仆人,他是主子,这个身份不会轻易改变。
崔兰溪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,说:“你身上都湿透了,必须换下衣裳,你放心,本王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................”
他好像还有半句话没说话,掀眼观察她的表情,他犹豫着把后半句给咽下去了。
他心里想,若你要我对你负责,若你不介意我的模样,我可以娶你。
阿笛也犹疑了一会,小心翼翼地问他:“公子,你是不是看见我肚子上的伤疤了?你别和其他人讲,我有一个那么丑的疤。”
“..................”
崔兰溪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,这丫头脑子里好像只有一团浆糊。
她还太小,眼眸里全是稚气,心里没有丝毫杂念,碰到不好的事情也都是笑意。
这样也罢,省了麻烦事。
崔兰溪兀自笑了笑,起身拿起拐杖出门打水洗脸,阿笛随后跟出来,活蹦乱跳地满院子奔跑,活动了筋骨,出了一身汗,昨日受的寒气也散了大半。
阿贵哥俩过来吃早饭时瞧她气色不错,都放下心来,几人说起昨日之事,阿笛说:“昨日我找了个驼背的老婆婆带我去六眼井,她先走了,我一个人在打水,接着就掉下去了。那个地方好像还有人在住,先前不是说老道的老巢在那里么,咱们要不然去看看他的老巢?”
崔兰溪说:“张盎说老巢已经清理干净,没有人。不过老道说不定会有亲戚之类的人存在,是得去查一查。”
阿贵吃了几顿阿笛做的饭菜,被她的厨艺深深折服,主动说下回出去查案他得跟着去,不能让阿笛一人去受人欺负。
阿笛笑道:“那更好了,下回你和我一个人作案,一个人放哨,互相配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