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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的漠北亲征,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,给了乱臣贼子起兵谋反的时机。
周玄并不是参与逼宫的七皇子之一。
等到他们自相残杀殆尽,周玄不费一兵一卒,就拿到了先帝的传位诏书。
是太后一手操盘了全局。
她不惜牺牲掉同胞所生的皇子,也要扶持这个不受宠的小儿子。
实在是匪夷所思。
太后是戕害周准的主谋,我必定要让她血债血偿。
让她亲眼看着好不容易为周玄争来的皇位,一点点被我摧毁践踏。
“陈伯,你会帮我吗?”
我的话没有说穿,但彼此心知肚明。
陈亭匍匐在地:“先太子于微臣有恩,从今以后,但凭娘娘吩咐。”
我将他扶起来,忽然问起先皇后薨逝的事。
陈亭脸色陡然一变:“仁德皇后生产时,微臣就守在外面,隔着帐子偷偷望了一眼,那腹中胎儿,原本就是个浑身青紫的死胎。”
“是有人下过毒吗?”
陈亭点了点头,复又压低了声音:“陛下见过那孩子,是他命产婆将孩子塞回了已经昏死的仁德皇后身体里,制造窒息而亡的假象……”
也就是说,周玄不想让人知道那是个死胎。
明明是有人毒害皇后,可他却掩盖了真相。
一个大胆的猜测令我脊背生寒。
“那个产婆……”我攥紧了手指。
“已经被灭口了。”
“娘娘,如今的陛下,恐怕不再是当年被人推上帝位的小皇子了。”
临走前,陈亭语重心长道,把我拉回那段痛苦的往事。
昔日太子曝尸于城墙上,而周玄颤颤巍巍地站在高处,看到血腥的画面便止不住地开始呕吐,完全没有一个新帝的样子。
太后似乎很不满意他的表现,叫人把他扶了回去。
我躲在角落里,呆呆地看着这地狱般一切,捂着嘴不敢哭出来,可眼泪早已流干了。
那一天,我便发誓要让这两个人付出代价。
自从把秋叶抱了过来,我宫里总是欢声笑语一片。
秋叶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,我在找它的路上撞见了淑妃,她正拿着一根带叶子的树杈逗猫玩。
见我来了,她的神色多了几分冷漠。
“嫔妾见过淑妃娘娘。”
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秋叶,淑妃意有所指道。
“对于陛下来说,皇后永远都只有一个,其他人再努力,也不过是他的妾室。若是有人想一门心思扑上去,妄想取而代之,到头来也不过是东施效颦,哗众取宠罢了。”
言外之意,是我处心积虑模仿沈兰姝,连她的猫都要占为己有。
最后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她这是在敲打我。
我莞尔一笑, “这后宫中的女子,从来都不属于她自己,而是朝堂上对弈的棋子,生死皆不由己,唯一能够倚仗的只有陛下一人。”
“想要获得恩宠,最好的办法就是投其所好,去当一个陛下喜欢的女人,否则连一个安身之处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