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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远双眸微微眯成一条缝,变得深沉而犀利:“怎么了,徐叔?您是没事找事,存心来消遣本庄主的吗?”
徐仲威:“不敢——不敢——少庄主,老奴——老奴只是有口难言,不知从何说起啊!”
姚远睁大俊眸:“秋月,敬茶。徐叔,您坐下,一边喝茶,一边说,本庄主会耐着性子听的。”
徐仲威心想,你有耐心听,才怪!若说是你勉强在听,倒还差不多。
“少庄主,出了一件影响天威医馆名誉的事,这件事,可大可小,老奴不敢擅做决断。”
姚远:“哦?”不由得剑眉微耸。徐叔是桑梓山庄的中流砥柱,他说这件事可大可小,那可就非同一般了。
“少庄主,五天前,医馆来了一位重病垂危的老人,和一位二八年华的姑娘,老奴亲自坐诊,给他开了两服药,共计一百二十两银子。”
“哦,看病抓药,很正常啊!”
“是,老奴也没觉察出什么异常。但是,今天上午,老奴在护国寺外,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。”
“那个重病的老人,死在那里了?”
徐仲威:“不是,是那个姑娘,在白纸黑字,卖身救父!”
姚远不由得睁大双眸:“什么?卖身救父?天子脚下,皇上眼皮底下,她卖身救父?”
徐仲威:“是,那个重病老人,是她养父,而非亲生父亲,她在卖身救养父。”
姚远:“她是在沽名钓誉吧?卖个好人家,就能摆脱她养父这个累赘了?”
“这个——老奴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“有人买吗?”
“她要价千两白银,卖身为奴,一开始,倒是无人问津。”
正如徐仲威所料,姚远,真的来了兴趣:“什么?千两白银?这个姑娘貌若天仙吗?怎敢开出天价卖身?”
徐仲威:“据她自己说,她的孝心,仁义,忠心,才华,智慧,各值二百两,少一钱银子,也不行。”
姚远慨叹:“价值不菲啊!到底有没有人买啊?”
“有啊,就是这买的人,才叫我们头疼呢!”
“哦?一个愿买,一个愿卖,这叫周瑜打黄盖,一个愿打,一个愿挨,关我们屁事?”
“问题是,这买的人,可是孕荣小王爷啊!”
姚远一下子坐直了慵懒不堪的身形:“啊?孕荣?有没有搞错?他花千两白银,买个奴婢?就是买个侍妾,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吧?”
“是啊,老奴也不理解,小王爷为何会有此举。”
姚远深思地:“那个女孩,是不是有什么异与常人之处?”
徐仲威实事求是地:“在老奴眼里,实无过人之处。”
“这就怪了,这个孕荣小王爷,一向眼高于顶,不好女色,怎会在大众广庭之下,上演这么一出人尽皆知的绯闻呢?”
徐仲威有些哭笑不得:“少庄主,我想,我们该关心的,不是孕荣小王爷的事,而是这个姑娘,给我们天威医馆,造成的不良影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