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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闻少爷……”何助理的面上露出不忍。
看吧,连他身边的助理都知道我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做手术。
我开始怀疑我是否还应该停留在他身边。
那么卑微,那么无力。
“走吧。”我并不想为难助理,毕竟这是他的工作。
我也更没必要像一个怨妇一样祈求他的怜悯,
只是苏斐樾,我好像没有力气再跟着你了。
“是你要给病人移植肾?我建议你最好多调养几天,你目前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。”
医生的表情很凶,却让我感到久违的被关心的温暖。
“没关系。”我不欲多解释,只是在医生不解的目光里签下那个医疗单。
手术过程中不管出现任何意外,都是本人的责任。
白纸黑字是我留给我和闻叔最后的尊严。
至于苏斐樾,我们的故事已经走到了结局,我也没有力气再和他演绎番外。
在我准备手术的那几天,他没有来。
听说是在陪黎芩适应国内的生活,只是这位黎公子好像并不领情。
我看着某个八卦娱编发在网上的视频。
黎芩一身矜贵,旁边陪他一起逛街的是他的母亲,看起来漂亮又温柔。
而苏斐樾始终带笑,站在他身侧后半步,像是忠诚的骑士。
意外地我对这个黎公子没什么恶感,只是我真的很羡慕他。
羡慕这个有父母疼爱和苏斐樾偏爱的人。
手术结束后,我打算离开这个城市,想去哪儿就去哪儿。
我就那么快乐地带着美好幻想进了手术室。
平静过后必是波涛。移植手术成功了,可我却要死了,原因是伤口恶化。
不遗憾,但总归是难过的。
我跟医生说:“不用把这些事告诉苏斐樾了。”
我自己给自己办理了出院,去了我一直想去的城市。
我把手机里的电话卡取出来掰坏,重新办了一张电话卡。
我暂时不想要了解关于他们的任何事。
4.
一个月后闻叔的祭日,我才再次回到这个这里。
闻叔死时我们没有钱,只能草草地找了个公墓。
“闻叔,或者说你一直想让我叫你爹,反正我也是个孤儿,对不起啊,这么久才回来看你。”
我坐在他的墓前自言自语。
直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传来,我抬起头。
是苏斐樾,他撑着伞,旁边还跟着黎芩。
他们两个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,反而我有些讶异。
“闻清!”他的声音有些着急。
出去玩了一个月,我现在的心情好多了,至少能够释然地和他们打招呼。
“你们好。”
黎芩红着眼睛,上前两步又犹豫着原地打转,
“你有看到我们给你发的消息吗?”
我摇摇头,
“你是……”
“你是我小时候走失的弟弟!”
黎芩抢先一步说了出来,打断了苏斐樾。
关于这个黎家小少爷我也略有耳闻,据说当时黎家两个小少爷被绑架,一个走失,一个重伤。